紅提如許的行動,就連屋子裡的婢子也看出來了,她不過是在為她主子遲延時候。
“回稟王妃……”正在這時王妃身邊的女婢去而複返,手上托盤中襯著大紅絨布。絨布上端的是一條銀光閃閃的軟鞭。
她嫁來肅王府,可不是為了受這個委曲的!
就是小門小戶家的媳婦,也冇有說脫手就脫手的。權貴望族的女子,不管是為人妻或是為人女,都是主宰後宅的。
“王妃饒命!不是奴婢不懂端方!”紅提不給彆人抓住她的機遇,撒腿就在廊下來回亂跑起來,口中還持續嚷道:“真的是郡王爺返來了,不信您派人去門口迎一迎啊!”
肅王妃說罷就要抬手,可就在這時,一聲降落的男人聲音由遠及近地打斷了她的行動。
李承霆一手像捉雞一樣拎著紅提,使得追捕紅提的那些女婢都不得不擠在殿門口朝裡張望,不敢出去追紅提,也不敢違逆王妃之命……
“母妃當真涓滴不顧兒子的顏麵感受!?”
如果都能脫手,自古以來也冇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全都去練拳頭就是了……
謝安瑩暗自思忖,腦海中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可肅王妃卻冇耐煩再等。
肅王妃瞳孔一縮,大力從女婢手中奪過鞭子,她滿臉的仇恨,用鞭子指上謝安瑩的臉,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普通――
不靠近也無妨,卻還要脫手……
謝安瑩欣喜地回身朝身後看去,卻見李承霆來得極快――方纔那一聲還在院裡,轉眼便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誰在內裡傳話!?”
謝安瑩心中冷意橫生,不管對方有甚麼啟事,不講理的拿她宣泄,她莫非就隻要生受著?
若她孑然一身,哪怕上千奪了鞭子拚個魚死網破的事也是做得出來的。
謝安瑩正要後退躲開,卻聽一個聲音帶著鎮靜衝肅王妃喊道:“啟稟王妃,郡王爺返來了!”
再細說下去,將來有了子孫,有了誥命,更是高貴無上,又豈能如同鄉野粗鄙人家那樣動輒吵架?
那婢女也曉得此舉非常不當,遊移著斷斷續續道:“回稟王妃,落雁銀鞭……取來了。”
肅王妃固然停手,但瞥見是紅提在外大喊小叫,刹時肝火更勝:“主子不懂端方,下人也不懂端方,先把那賤婢拖下去杖責!”
“給我抓住她,狠狠地打!”
肅王府並非詩書傳家,更不是世代王謝。¢£,所謂的家規不過就是當家人一句話罷了。
更何況,謝安瑩之後果為香料一事開罪了南宮嬤嬤――這位獨一能在肅王妃麵前說上話的人,天然不會出言替謝安瑩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