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如果是在宴席上打碎的,那天然應有記錄。並且會有呼應照看那一桌的丫環來回稟賣力。
上一次,要不是冷月和那張婆子被黛紋抓個正著,她不就差點靠安珍的傷病逃過一劫麼?
白瓷的杯子,就算埋上十年也不會少一根汗毛。老夫人立即命人去挖。挖出來以後,又找了隻老鼠實驗――老鼠喝了杯子裡的水。冇跑出屋子就倒了,躺在地上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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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你做下如此功德,幾近纏累全部侯府!以後還死不改過,非要我找出證據纔來我麵前哭!”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齒,盯著大夫人道:“從本日起,我平陽侯府冇有你這位夫人,你不必再叫我母親,我也不認你這媳婦!”
可事已至此,人證物證俱在。此時她無從攀咬,又拿不出人來頂罪。並且遵循老夫人這又臭又硬的性子,保不齊真會將她送到官府去!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安珍,好!那你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給我清清楚楚地寫下來!”老夫人一揮手,將桌上放著的一遝紙揮在地上,“你招認畫押,將證詞留在我手上。然後老誠懇實去禁足。比及安珍出嫁以後,我們再來清理這筆賬!”
大夫人哀嚎哭喊,隻求老夫人收回成命。
“母親息怒……”大夫人昂首看了老夫人一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隻是用帕子抹著眼淚,倒像是老夫人冤枉了她。
他將酒杯給了他家娘子,又在外頭的宅子地下挖了坑……埋了。
休妻!
平陽侯府世安院當中,老夫人端坐主位。她身邊固然臨時冇了黛紋,但仍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丫環環伺奉侍著。
此時老夫人的神采極欠都雅,像是疾風驟雨之前的陰雲一樣,沉甸甸的,讓人看一眼都感覺透不過氣來。
老夫人一字一句,當著統統下人的麵,將本身的決定說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看著大夫人這模樣就來氣,再看看這些人……更是氣上加氣!
而能不能毒死人,也全看運氣了!
“不,母親,不能……您絕對不能休棄我啊!”大夫人連滾帶爬地撲到老夫人腳下,涕淚從橫道:“母親!您想想……您想想安珍,安珍她就要出嫁了啊!如果,如果冇有孃親,她要如何嫁人?今後在肅王府中,她會受人冷眼被人欺負的啊!”
大夫人哀哭一聲,對著老夫人連連叩首道:“母親!媳婦知錯了,您饒了媳婦這一回吧!”
謎案找到了線頭,隻需用力一拉。很快便能找到本相了。
朝廷命官的夫人,與她又夙來無甚麼仇怨,隻因為她想藉端造事,便用性命做筏子!
大夫人跪在地上,滿麵淚痕,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她如何也冇有想到,老夫人這一次竟然會這麼狠。
黛紋就曾親眼瞥見,有好幾次,妙慈師太看著大女人誦經,那眼神的確像見了寶貝。
老夫人再細細查下去。果不其然!據當天服侍宴席的丫環指證,這套餐具當天恰是用在江夫人所坐的那一桌,並且丫環能夠必定當天冇有客人打碎酒杯。
“柳氏,你另有甚麼話說!”老夫人對著麵前地上跪著的幾人,厲聲道。
在老夫人麵前的跪著的,除了大夫人以外。另有幾個與此次中毒事件有關的人。而這幾人,也都是大夫人當年從孃家陪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