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蘭心換了身夜行衣,潛入了埋頭苑。
第二天淩晨,大夫人一起身,但見枕邊放了一個小小的布包,還鼓鼓囊囊的。一時獵奇,大夫人將它悄悄翻開了來,但見本身喪失已久的赤金點翠步搖,另有一個繡了“錦香”二字的香囊,好端端地躺在了內裡。
“本來如此,看來,卻也是二蜜斯的伎倆,她竟是那麼早就算計到了蕙心的頭上,如若不是錦香粗心,又恰逢朱紫,以暗裡爭奪主子財物論罪,蕙心丫頭的了局,那但是當場杖斃啊!哼,看來,二蜜斯真是好計算!”蘭心後怕地拍了拍胸脯。
“錦香,不知。”錦香雖是心中暗覺不妙,但也信賴,不管如何,都有二蜜斯替本身撐腰。
“你是說……”蘭心心中跳了跳,模糊感受蕙心彷彿曉得了些甚麼。
不過,大蜜斯本日裡,終究捨得動脾氣,卻也是一猛進步,但願假以光陰,大蜜斯能全然覺悟過來,重拾將軍府嫡長女的威風!而那司徒嫣然,不過一個妾生的,憑甚麼要踩在錦毓的頭上蹦躂?
“是。”桂兒恭敬地行了個福禮,低眉點頭地退下了。
“錦香,你可知罪?”大夫人麵色冷厲,悄悄擊了擊掌,很快,一名小丫環便捧上了一個大大的托盤。
很快,花廳中人便到齊了,大夫人端坐太師椅之上,而司徒錦毓與司徒嫣但是分坐兩側,慕容雪作為烘托,也被嫣然拉著拽著帶了來,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而各自的貼身丫環,皆是侍立一側,除了錦香。
“那,你看看這是甚麼。”蘭芝表示小丫環將托盤上的錦緞揭開,錦香一時獵奇,便也看了疇昔,隻一瞬,便嚇得麵上赤色儘失。
“豈有此理!我一味謙讓,嫣然也就一味地得寸進尺,這也罷了,不過是姐妹家家鬨一鬨脾氣,我道是她幼年不更事。而那日裡,她竟是算計到了蕙心頭上,蕙心與她何怨何愁,竟是要置蕙心於死地!”饒是司徒錦毓向來啞忍,現在卻也不由動了肝火。
現在的錦香一頭霧水,單獨站在花廳的正中心,眾目睽睽之下,身子瑟瑟顫栗。
“蕙心丫頭,你想到了甚麼?”蘭心見了蕙心的眼神,便知她有了體例。
而蘭心,複又看了眼蕙心,小小年紀如此手腕,自從入了這將軍府,嫣然要逼迫錦毓倒是幾次都討不到好,如此人才,身為女兒家倒是可惜了。她,真的是一個才九歲不足的小丫頭嗎?
而那廂,聽了大蜜斯的話,蘭心心中倒是五味陳雜。嫣然對錦毓除了算計,向來不包涵麵,使得錦毓淪為孤家寡人,而錦毓不但不順從,反倒以為那是“姐妹家家鬨一鬨脾氣”,如此軟糯的性子,難怪會被肆意捏扁揉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