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便好。”蘭心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那,我們便去書齋看一看吧,也答應以找到阿誰最為首要的物證。”
窗外,一輪新月高懸,而菡萏閣與蘅蕪居中人,皆是各懷一番心機。一場好戲,看來很快就要拉開帷幕了,而大家,皆是信心實足。
“哈哈,二蜜斯也太逗了,自發得聰明絕頂,卻本來不過作繭自縛!我就道白日裡大蜜斯的房間彷彿有些不大對勁,卻本來,是進了來自蘅蕪居的賊人,隻是,那二蜜斯也真是不幸,被淩公子出售了都不自知……”一麵說著,蘭心的聲音也垂垂地弱了下來。
“另有,”淩雲生又適時做了彌補,“這件事情,千萬莫要透露了,不然,鄙人恐怕就要恨上女人了。”雖是如此說著,淩雲生的神采倒是彆的一番意義。
因為司徒錦毓職位的逐步進步,在丫環仆人們麵前也得了幾分臉麵,起碼,就算陽奉陰違,也好過放在明處的輕視與怠慢,因此,日子總算比疇昔好過了很多,卻也離不開蕙心的各式保護與周旋。
“蕙心女人……”耳畔,俄然響起了一個好聽的聲音,蕙心收回思路轉過甚來,但見淩雲生身長玉登時站在跟前,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花梨木透雕匣子。
蘅蕪居,司徒嫣然正百無聊賴地剝著果子吃,這時,綺香打了簾子出去,微微一笑。
“事情辦好了嗎?”司徒嫣然隨便地問道。
現在,司徒錦毓正倚靠在炕上繡著花,很快,出去一名虎頭虎腦的小廝,說是大夫人身材不適,但願錦毓去那埋頭苑陪上一陪。蕙心蘭心本欲一同前去,卻被小廝生生攔了下來,畢竟母女倆想說些梯己話,如有丫環在那邊杵著,畢竟有些不當。
“蕙心丫頭是逢著甚麼喪事了嗎?”見蕙心強忍著笑意,蘭心打著趣就要把紙條奪了來,蕙心卻也由她了,待到目光一掃,蘭心的表情也刹時陽光亮媚了起來。
很快便入了夜,蘭心和蕙心用過晚膳,又生了盆炭火,坐在階前閒話。微微抬頭,但見潑墨般的夜幕之上,裝點著三三兩兩的繁星,明月如鉤,星鬥若畫,不由有些癡了。俄然,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雜響,蘭心前去檢察,而蕙心還是抱膝坐在階前瞻仰星空。
這時,蘭心提著宮燈快步走了過來,蕙心趕緊把匣子和金飾藏好,那張紙條倒是緊緊握在了手心。此番淩公子行動奇特,統統的答案也許都在這紙條裡寫著的吧?如許想著,蘭心翻開紙條細細一看,差點冇有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