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禮聘和尚做侍衛委實有些驚世駭俗,但是倒是惹不來閒話的,並且左選右選還是那人最為合適放心。現在尚在用人之際,自是要萬分把穩,二王爺他信得過,女兒梔孃的目光,他更是信得過。畢竟,也是柳鈺自個兒的血脈,並且向來很有主意,也是一個有手腕的,識人定然錯不了。
柳鈺獨坐太師椅上,苗條白淨的手指在桌上悄悄地扣著,心中倒是愈發猜疑了。照理說不該該啊,錦衣衛的辦事效力向來都是一流的,怎的,此番竟然連這麼一件追凶小事也辦不好?
起初,我還道你隻是自作多情,庸人自擾,但現在看來,你竟要篡國奪權了嗎?不過是單相思,你有本領衝著鈺來也好,鈺自會給你一個解釋,讓你斷了那過分癡傻的念想。但此番,你竟是殘害鈺的女兒,待鈺抓住了把柄,自有千萬種體例能夠讓你生不如死!
罷了罷了,本來那些個看似表麵光鮮的部下們,一個二個竟然都是吃閒飯的,擇日全數攆出去纔好呢!柳鈺眉頭微皺,如是想到,手中的摺扇倒是搖個不斷。眼看著已然入秋了,卻無半點的涼意,這個該死的鬼氣候,竟然連它也要和本身作對……
“是。”無雲恭恭敬敬地磕了頭,算是應下了。
隻是,固然進度遲緩,但錦衣衛的名頭也不是蓋的,很快,線索便再一次鎖定到了淩家身上,看來,阿蘂所查非虛,這件事果然與淩家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並且還查到,比來幾年淩家彷彿養了很多的私兵,彷彿將有甚麼行動,柳鈺心中暗道不妙,想起了一小我。
至於阿蘂那廂,恐怕也怠慢不得了,定要找能人好好地關照著。聽聞,護國寺新收了一個工夫不錯的小和尚,傳聞是二王爺的義子,並且也與梔娘有幾分友情,不若就讓他暫任侍衛的職位,也好護得妻女全麵。
“弟子知錯。”海離歸昂首,安靜地看向了禪心的眼睛,“都說,佛祖捨己普度眾生,又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現在,弟子另有一事猜疑於心,不知當不當說。”
固然,本身信得過她的智謀和手腕,但畢竟不過女兒家,天然柔脆了很多。而至於寫信之人,卻好似並不籌算提早流露自個兒的身份,倒是有些蹊蹺,看來此信是一個騙局卻也未可知,但是萬一又是真的呢?
“另有,”禪心法師俄然似又想起了甚麼,“無雲,你且同他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原是如此……”禪心法師長長舒了一口氣,嘴角模糊有了幾分笑意,“都說墮入佛門萬事皆空,你又剛入法,老衲本是不同意你去跑這一趟的。但畢竟,倒是性命關天,不若你且前去,了結了那孽緣與執念,也好過奉養佛祖三心二意,反倒失卻了誠懇,冇法修成正果。”
語畢,海離歸將懷中的紙條取出,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師父的麵前。但是,禪心法師彷彿並不感興趣,草草掃了一眼,神采也隨之變得溫和了很多。
“你們畢竟也是佛家後輩,多去曆練曆練,積善性善也是好的。現在,你們且去,快去快回,路上且要把穩,也莫要行動差池亂了規戒,平白丟了我們佛家的顏麵。“
柳鈺的身份,除了是尚了長公主的駙馬爺,還是當朝錦衣衛的頭領,手握大權天然多了幾分掌控。但是,仇敵彷彿藏得很深,已顛末端整整七天了,部下們卻還是像無頭蒼蠅普通找不側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