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雀女人!你,你莫要誹謗,你……”許老夫人被氣得語無倫次,身後的許家世人也是煞白了一張臉,畢竟,家醜不成傳揚,如果被傳了出去,那許家的名聲便完整完了,而許瑟身負汙點,今後又如何入仕如何服眾?
“莫非老夫人竟是忘了嗎?”柳茵雀冷冷一笑,“那便讓茵雀替你想起來罷。前幾日,許公子莫名失落,連續數日皆是不見人影。今一早,人倒是找著了,本來竟是睡到了醉香樓花魁紅玉女人的房中!”
“是嗎?”長公主聞言麵色一沉,看向紅纓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紅纓,你究竟是犯了何事,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退婚?”長公主心中一緊,轉而看向了柳茵雀,“茵雀,到底如何了,那些個古玩寶器,真是你摔的?你莫怕,且道來。”
“我……”柳茵雀悄悄抬開端,兩眼皆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既是鬨成了這副模樣,茵雀也再無顏麵在這許家待下去了,今兒一早,茵雀方纔瞭然,許公子待茵雀並無多少真情,既是如此,這婚事還是早早推掉的好……”
而柳茵雀,倒是乾脆不肯走了,很快,紅纓和幾名小丫環抬著箱籠也吃緊忙忙地追了前來,見自家小殿下無缺無損地站在長公主的麵前,麵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倉猝湊上前來給二位主子福了福身子,但是,柳茵雀倒是一眼也不想多瞧她,獨自搖擺著母親的手臂撒嬌。
“你……”老夫人氣極,麵前一黑暈厥了疇昔,頂梁柱一走,許家人討不了好,隻到手忙腳亂灰溜溜地將她架了出去,上了馬車,回府尋醫去了。長公主本想讓自家府的太醫前去診脈,但現在怨懟已結,許家人底子就不肯領她的情,隻想快快分開這個是非之地。
“紅纓,紅纓求小殿下,求長公主殿下不要趕紅纓走,紅纓知錯了,紅纓再也不敢了……”紅纓一麵哭著,一麵對著堂中二人連連叩首,但落在柳茵雀眼底,倒是虛假至極。
畢竟,家醜不成傳揚,茵雀此番,竟是鐵了心的想要落井下石,拖許家下水嗎?本身當時真是瞎了眼,原覺得送來了一個好拿捏的,卻不知,這女娃竟比那無常小鬼還要難纏,當真是冤孽啊!
感遭到長公主眼底的殺氣,紅纓一時竟是懵了,麵上青白交集煞是都雅,而後,腿腳一軟竟是當場跪下了,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
棲霞齋正堂,長公主坐在上首之位,手捧一盞熱茶,笑意盈盈地看著前來拜見的許家一行。隻是,當看清許老夫人麵上的鄙夷之意時,微微愣了愣,剛欲開口活絡氛圍,但見女兒柳茵雀被兩個婆子架著侍立在大夫人一側。
說著話,許老夫人的胸口不住地起伏著,身邊的幾位二等丫環,皆是手麻腳亂地為她揉肩順氣,恐怕自家老太太一氣之下背過氣去。一旁,柳茵雀的表情也略有幾分慌亂,昂首看向長公主,但見她的眉頭垂垂蹙起,心中狠狠一揪。
“茵雀,你的意義呢?”長公主手一抖,幾乎將茶水灑了出來,看向柳茵雀的目光,淨是濃濃的絕望之意。
“你不過一介奴婢,現在犯了事,主子不要你了,自是你咎由自取,有甚麼好委曲的?”柳茵雀看向紅纓的眼神裡淨是嫌棄之意,饒是長公主感覺驚奇,卻也以為女兒定是有著不得不如許做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