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說這話還好,她一說,晏明生心頭的肝火便達到了頂點,俯下身子,一把掐住了周氏的脖子,五指收攏,“妧姝是你的女兒,那妧梓呢!妧梓就不是我的女兒了嗎?你竟如此狠心,要賣了她?”
“妧梓,你把你方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晏妧梓則被老夫人抱在懷裡,似是驚駭極了還在不竭瑟瑟顫栗,可眼睛卻一向盯著周氏看。
以是現在國公府裡統統人都等著看周氏到底有冇有做出發賣府中嫡女的事情!
玉竹適時的插了嘴,她說的話滿是晏妧梓教的,不管女人到底想做甚麼,但隻如果女人說的,那就是對的。
周氏跪在地上,死死的擁著晏妧姝,麵上做出一副“若晏妧姝死了她也跟著去死”的模樣。玉竹因為護住晏妧梓而“受了傷”,以是老夫人特地賜了她一個矮墩坐下。
晏明生的大哥晏明安和二哥晏明征一左一右的把晏明生給抱開了,周氏這才氣倖免於難,顫抖著身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晏明生聽了這話,立馬就讓下人把那婦人嘴巴裡的布巾給扯下來。
那婦人好不輕易纔有了喘氣兒的機遇,活像一個離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掙紮著跪在了地上,對著老夫人和晏明生磕著頭,嘴裡說著:“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
“說!把你曉得的事,一五一十全給我抖落清楚了!”
本來在地上昏睡著的晏妧姝嚶嚀一聲,悠悠轉醒,漸漸展開了眼,卻見到了一臉沉鬱和癲狂的周氏,脖子上的劇痛,之前那堵塞的感受,另有那人噴薄而出的鮮血……像流水一樣全都灌進了腦筋裡。晏妧姝一把推開本身麵前的周氏,抱著腦袋尖叫著。
周氏頓了頓,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伏在晏妧姝身上嚎了起來。
“爹爹,祖母,你們如果不信,阿誰要買我的人還在這裡呢。”
晏明生雖是文官,但到底也是個男人,這一聲吼怒,完整把那本就嚇得要死的婦人震懾住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這……周氏的話倒也冇錯,如果她真的要對晏妧梓做甚麼,那為何晏妧梓冇甚麼事,可晏妧姝卻到現在都昏倒著?
宋氏說著說著就撲到了自家夫君懷裡,開端哭了起來。
“她……她說本身是國公府的夫人,那位蜜斯隻是小妾生的,在家中又礙了她的眼,以是才籌算把她發賣了……小人,小人想著隻是個庶出的,以是……求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知錯了!”
宋氏心中雖擔憂著晏妧梓,但也曉得現在還不是問話的好機會。
周氏一把扯住晏明生的袍角,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
那婦人不竭的磕著頭,隻想著把統統都交代了,本身就能被饒過一命了。
周氏的身子都軟了半邊,麵上的汗越來越多,卻仍舊強撐著不讓本身癱下去,捏著晏妧姝手臂的手也在不竭收緊。
“周月容,你另有甚麼話好說!”
國公府的世人因為老夫人還冇歇下的原因,都還冇敢歇息,隻是忙著各房本身的事,現在卻全都被老夫人喊到了正廳來,不過卻冇有一小我感到不滿的。因著這件事不但牽涉到國公府,另有永安侯府的嫡蜜斯,若衛錦檀真的出了甚麼事,永安侯府發難,那就是全部國公府的事情了。
周氏的雙手不竭收緊,就連指甲掐進了晏妧姝的皮肉裡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