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嚇了一跳,纔要生機兒,週四郎已經擠過來,眼睛發亮的問,“滿寶,你剛說你多少錢賣給白老爺的?”
老周頭很歡暢,周家高低的人也都很歡暢。
老周頭還要哭,週二郎已經大喝一聲,“爹!”
滿寶笑著點頭,等著老周頭誇。
“啥?!”老周頭忍不住大聲叫了一下,問道:“你們是誰?”
老周頭再次咋舌,“這麼貴啊。如何換成鬥就這麼貴了?”
老周頭感覺心蹦蹦的跳,總感覺有些不實在,半響纔想起來一事,“那你們如何跟村裡人換的麥子,應當也讓白老爺費錢買纔是啊。”
老周頭冇坐住,直接一屁股從門檻上滑到了地上,他一拍大腿,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叫起來,指著滿寶又不能打又不能罵,他就隻能哭,“真是個敗家孩子,你換成錢有啥用啊,錢能吃嗎,能吃嗎?”
世人:……貴甚麼呀,一鬥就十二斤擺佈,你直接買十二斤也是這個價呀。
“不虧呀,”滿寶道:“就算還是買麥子,我一鬥賣一百五十文,再五十文買進一鬥也能賺很多的。”
滿寶一呆,她幫襯著掙錢,冇想到這點兒。
以是那些字他全都冇去認,而是就問滿寶錢數寫在哪兒,然後就盯著那處看。
他笑眯眯的問,“滿寶啊,你算了冇有,我們家的麥子全賣出去能有多少錢?”
馮氏痛快的應了一聲,主如果他們也想看。
“爹,換麥子的不是白老爺,是我們。”滿寶道:“我們換了麥子再賣給白老爺。”
油燈點起來,一家人圍在一起看那份文書,老周頭現在隻勉強認得幾個數字,以及自個的名字。
“做的甚麼夢啊,冇瞥見孩子們都在這兒嗎?”錢氏轉頭叮嚀二兒媳,“去把油燈點來,讓你爹看一下滿寶帶返來的文書。”
錢氏也橫了他一眼,道:“你都這把年齡了,這點心機還比不上滿寶一個孩子。”
滿寶見老爹實在哭得慘,她的小腦袋緩慢的轉動起來,趕緊道:“也不必然要去縣城裡買的,善寶家裡另有很多的麥子呢,我和他說,讓他賣給我們家,歸正他們家的糧食也是要往外賣的。”
“咦?那文書上冇寫啊?”
老周頭就摸出了煙桿,慢悠悠的往裡填菸絲。
半響過後,老周頭才問滿寶,“滿寶,白老爺是統統的新麥種都收,還是隻收你們的和我們家的?”
“不曉得,還冇稱太重量呢。”
老周頭放下了苦衷,但這會兒正鎮靜,也睡不著,乾脆揮手讓大師都散出去,然後就要再出去乘涼。
看了老半天,確認是寫的一百五十文後,老周頭就寶貝一樣的把文書收起來,然後嫌棄的把幾個兒子一轟,這才柔聲細語的問滿寶:“滿寶啊,咱家的麥子是金子做的嗎?如何這麼貴?”
大師鄙夷的看著他。
老周頭忍不住用手指導著她的額頭道:“閨女,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賣了糧又去買糧,你圖啥呀,這一進一出你曉得要虧多少嗎?”
老周頭咋舌,“這類子咋這麼貴了?我記取之前麥種不都是十文錢或九文錢一斤嗎?”
“哎呦,”老周頭忍不住一拍大腿,道:“你如何不早說,你如果早些奉告爹,爹就不跟你講價了,直接一斤換一斤。”
“我,白善寶和白二唄,”滿寶道:“善寶跟他祖母賒了一批糧來換糧,我們換了再把麥子賣給白老爺,也是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