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了叔,當時大驢他娘在她家院子裡看著我和滿寶呢,必定也聽到了我們說話,說不定是她傳的。”
老周頭一聽老妻提及這個話題,立時不歡暢的把臉扭到一邊去。
老周頭道:“我還冇死呢,他們想當家?”
周大郎他們早在他們娘又一拍床板的時候就躲起來了,當然,順道帶著老婆孩子,以是此時院子裡空落落的冇人。
他籌算找那不利侄兒算賬去,真是吃飽了冇事乾,啥話都瞎傳。
週三起還一臉蒼茫,老周頭就持續道:“追了肥,田裡的水再囤上三四天就夠了,該放掉就放掉,這麼多事要做,你乾嗎非得編排我跟你嬸兒……”
週三起“哎哎”的叫著,就被提著耳朵拖到了老周頭跟前。
週三起爹便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這不利孩子,兒子都能滿地跑了,你還在外頭胡咧咧。”
全村高低誰不曉得周大圓他媳婦張氏跟錢氏反麵?
老周頭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滿寶啊,你跟白家少爺們玩兒能夠,也能夠學他們的本領,但這費錢的本領就不要學了,我們要學會存錢,曉得嗎?”
老周頭半信半疑,他爹也當即道:“金哥,這小子固然口胡,但倒是敢說敢當的,他說冇有那就是冇有。”
老周頭摸到床邊,謹慎翼翼的在最內裡躺下了。
週三起也看出老周頭心氣不順了,當即坐到他身邊安撫他,“叔啊,這女人就是那樣,咱不能跟她們普通見地,您看這大熱的天兒,您不會是被嬸兒趕出來的吧?”
錢氏含混中把滿寶往裡挪了挪,給他讓了一點兒位置。
週三起叫道:“這事真不是我說的,叔兒,不信我發誓!”
老周頭就這麼被趕出去了。
錢氏怒了,一拍床板道:“滿寶,把你爹的臉給我扭過來。”
老周頭站在牆外,聞聲週三起被揍得嗷嗷叫,這纔對勁了,背動手就頂著大毒日的回家去。
老周頭見她翻舊賬,忍不住磨了磨牙。
傳聞周大驢他娘私底下氣得很呢。
錢氏就伸腳悄悄地踹了老周頭一下,嫌棄道:“出門給我廓清去,我有冇有跟你吵架打鬥,另有,自個去曬曬太陽復甦復甦,我給幾個孩子分錢總不能是為了我自個吧?這是為了你們老周家!”
老五和老六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錢氏一下冇忍住,趁便教了一會後代兒,“你看我們一大師子,人多,掙得也多,但如果冇有積存,家裡有一二人抱病了,或是趕上天災天災了,到時如何辦?”
老周頭收菸袋,週三起他爹一看,不得了,當即把兒子踹走了,好聲好氣的把老周頭給送了出去。
等返來就忍不住揍兒子,“啥話你都敢問,啥話你都敢往外說,都是跟你娘學的,好的不學,非學成了長舌婦……”
明顯明天賺了一大堆錢,但老周頭還是氣得不輕,背動手提著煙桿就氣沖沖的去週三起家。
滿寶抬著小腦袋看看爹,又看看娘,最後道:“爹,娘,你們彆吵架了,萬一哥哥嫂子他們也學你們吵架咋辦?”
錢氏淡淡的道:“大郎五歲的時候我就當家了,當時爹孃也還在呢,我要不是提早兩年當家,爹孃走的時候,我們一家子都喝西北風去。”
老周頭:……
大熱的天,冇事可做的週三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然後就被他爹揪著耳朵給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