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太太和大太太請過安,老太太就指了繡墩,“雪瑩坐兒。”
廳中有些沉寂。
終究,手中一根小指粗細的銅箸一點一點地,彎了。
巧蘭正花容失容站在門口,睜著銅鈴似的大眼,直直地看著她的手。而地上一隻茶青的芭蕉形托盤連同一隻精美的青花瓷小碗被摔的粉碎,撒了一地的雞湯……循著她目光,趙青低頭看看手裡不知甚麼時候變得麻花似的銅箸。
呼……
還美其名曰甚麼一等二等要她點了頭算,婆婆親身點的人,她敢不點頭?
莫非這一會兒工夫,本身就俄然變成母夜叉了?
莫非也和走路說話一樣?
將師父教的發力步調在內心重新到尾複習預演了幾遍。
趙青感受吃奶的勁都被她用了出來。
聽聽她的觀點?
想到就做。
隻見大太太正站在老太太身邊,親熱地說著話。
一夜好眠。
俄然又翻身坐起。
咣噹,一道狠惡的碎裂聲。
趙青看向畫梅的目光就慎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