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無妨等上幾日再走。”杜且說:“給英姐兒多幾日考慮的時候,她能想通是再好不過了,可她若還是執意而為,我們也儘到長輩的職責,也能對厲氏先人有所交代。”
“白芍,你帶薰姐兒下去梳洗,謹慎著傷口。”
元日在含元殿的事情,已經傳遍宮闈高低,七皇子不成能不曉得王美人是以受儘諷刺,失了顏麵。而他卻找上門前,滿臉堆笑,還口稱姨母,明顯和王美人一樣,並不想落空太原王氏的這份倚仗。
杜且欠了欠身,“蒙殿下惦記,還是不必勞太醫多跑一趟,不過就是府裡孩子不懂事,眼下已經處理,過幾日便無事了。”
厲薰然抬高腦袋,“方纔出來急了,撞的。”
“我在內裡望風。”厲薰然冇有躊躇地回道,彷彿答案早就在唇間滾過數遍。
杜且把她叫到身邊,“你說你是虎倀,那為何廚娘向來都冇看到過你?”
七皇子的神采微變。
“方纔我見大夫出去,但是府中有人不舒暢?”七皇子是自來熟,見縫插針,“林大夫是婦科聖手,不知是姨母還是夫人?”
杜且這是第一次見七皇子,以往冇有友情,厲出衡也向來不提他。宿世倒是見過幾次,但印象都不是太好,但七皇子最後死得很慘,在太子還冇即位前,在與紀瀾的一次牴觸中,被定了罪。太子上表,不殺無以振朝綱,賢人忍痛下詔。七皇子身後,十四皇子開端了與太子三年的抗爭。不得不說,王美人的這兩個皇子,還是十四皇子更具才調和魄力,但這一世他還冇有展露鋒芒。
阿成點頭,“長得挺漂亮的。”
七皇子執長輩禮與王氏相見,王氏起家相迎,還以臣子之禮。太原王氏之禮治家,不能因為七皇子的客氣,而忘了臣子的本份。特彆是王氏並不想和七皇子過分熟絡,乃至想拋清與他的所謂親戚乾係。
七皇後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也就不再詰問,他叵是想曉得的話,差人去找林大夫問個清楚也是一樣的。
“確切是個挺好的孩子。”杜且對厲薰然的印象不差,她的話很少,老是安溫馨靜地呆著,不像厲英然一雙眼睛老是不循分地四下張望。她帶著姐妹二人出去過幾次,厲英然老是本身去交友朋友,隻要厲薰然一向跟著她,等著杜且給她舉薦,但也不會過分地湊趣和扳話。
王氏聽她這麼一說,恍然大悟,“你是說七皇子或是十四皇子?”
“七皇子的能夠性居大,十四皇子夙來不喜與人交友,更不會主動攀友情。”
王氏說:“衡兒與我籌議過,讓我把薰姐兒帶回河東,可英姐兒不必然情願歸去。”
王氏避而不答,“殿下請坐,妾和王美人雖是同宗,但乾係冷淡,殿下還是不要稱呼妾姨母,妾不敢當。”
王氏麵色穩定,叫來方姨奉茶,“皇家艱钜,不敷為外人道也。人冇法挑選本身的出身,卻能挑選本身想走的路。”
王氏淡道:“皇家崇高,非世家可比。”
果不其然,來訪的人恰是七皇子。
厲薰然點頭,“其他都在姐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