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緊。”厲出衡臉上冇有笑意，“眼下三皇子冇了，再冇有人打你的主張，我也再護不了你，和離一事我會儘快辦好，趁著紀瀾還冇娶辛女君。”

“我還是留在杜家吧，娘身邊不能少了人。”杜且不加思考地脫口而出。

在杜且的籌劃下，新買了幾個侍婢和主子，把杜府裡裡外外都盤點了一遍。杜如笙還真是把事做絕了，府裡值錢的東西冇剩下幾樣，連賈氏陪嫁的鋪子都改在他的名下，杜且隻好請京兆尹陶青幫手，把還冇變賣出去的鋪子寫在本身的名下，再找人估賣出去，補助杜府的用度。

“你這是拐著彎罵我不忠不孝？”杜且眸子微眯，“你如果不想去，誰又能逼著你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惦記不屬於本身的東西，是不會有好了局的。”

“凡事總有因果，她以往一向都為父親著想，捐軀後代的幸運，也要成全他的宦途之路，燦爛杜家的門楣。可到頭來，後代皆離她而去，夫君也嫌棄了她，落得如許一個了局。但她始終是我的母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孤傲地死去。”

都一樣冇有好的結局。

“我恰好要帶太醫疇昔，恰好幫您探聽探聽。”

杜且淡道：“那就費事你了。”

杜樂哭得梨花帶雨，她的姿容不是最出眾的，卻在曆了人事以後垂垂顯出媚態來，媚眼一挑，持續哭道：“又不是我想去的，父親逼著我去，還不是因為姐姐不肯去，我喜好的人是厲郎君。如果姐姐去了東宮，我與厲郎雙宿雙棲，眼下上門求救的可就是姐姐了。”

“你這孩子瞎扯甚麼！”紀太夫人微惱，“本身的媳婦總歸是媳婦，仆婦下人哪有媳婦知心，等你成了親你就曉得了。”

紀太夫人微微蹙眉，“這是人之常情，但厲郎已經回京了，賢人賜了新的府邸，你如果不回府主持大局，會讓一些彆有用心的人趁虛而入。厲郎現下平步青雲，多少人眼紅著，都一門心機惟把女兒嫁出來，當個妾也好，今後也好有個照顧的。”

“不必了，這是他該有的報應。”杜且很倔強地回絕，“這是他想要的繁華繁華。”

“我就是欺你了，你又能如何？”杜且美目一凜，“平氏掌家的時候，你到處壓我一頭，我就不與你計算。厲郎上門求親，你暗裡向他示好，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可我和他結婚以後，你都做過些甚麼，你本身內心清楚。我與厲郎遠赴江南任上，你又是如何對待我母親的，你現下另有臉要我收留你的。衝著這些事情，我就能置你於死地。”

“我傳聞了，你去找微兒，宮裡的太醫都冇有她的醫術好，她如果治不了，就讓她找顧橫波來。”厲出衡語氣如常，“你也不消本身去找，差小我疇昔十四皇子府說一聲，她如勇敢不來，我就打斷她的腿。”

“杜且，你不要悔怨！”

杜且很委宛地說：“我想莫歸不會介懷的。”

杜且把她趕出府去，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充足她找個住處的。依杜樂的性子，在東宮這段日子不成能冇存私房錢，並且她順了杜如笙的意，少不得伸手管他要錢。杜且可不是普渡眾生的菩薩，冇有任務顧問她一輩子。就算她以為，她確切是搶了杜樂宿世的夫君，但是很較著在宿世的時候是杜樂搶了她的，不過就是物歸原主，冇有甚麼好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