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阿誰如花似玉的娘子，眼下被請進了含元殿稍事歇息。”

在高衍發喪的前一日，杜如笙被斬首。聖報酬了告慰兒子的在天之靈，特令杜如笙繞城請願，沿著皇城繞了三圈，沿途還讓人對杜如笙停止漫罵，把統統的氣都撒在他的身上，彷彿斬首還不敷以抵銷賢人對杜如笙的恨意。

事已至此，已經冇有需求再和她周旋，不如翻開天窗說亮話，“娘娘您也明白承恩公府現下在朝堂的權勢，遠遠不如寧國公府謝家，你又何必爭這一時之氣，而平白丟了性命。十五皇子還小，有的是機遇，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您說是不是？”

一個時候後，杜且帶著棺材跪在正陽門前為父伸冤，賢人大怒。

杜且一襲披麻帶孝，在行刑台下冷酷地立著，身後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隻等杜如笙人頭落地，她就上前收屍。上一世杜如笙的了局，杜且冇有親眼看到，心中冇有哀痛，而顛末當代各種，兩世都不成製止地遭到杜如笙的連累，心早已是千瘡百孔，那些所剩無幾的父女之情已被消磨怠儘，她所能做的隻是把他的屍首帶回好好安葬，不令他身屍異處，成為孤魂野鬼。

楊皇後恰是想延攬厲出衡的時候，明白杜且之於厲出衡的意義，“他們已經和離了，在江南的時候，杜氏已先行分開江南，去了邯鄲，此次厲出衡回京，向京兆尹府提交了和離書，杜且不再是厲家婦。”

杜如笙是背了黑鍋的人，天然是各種喊冤叫屈，哭爹喊娘想要保住本身的性命，可圍觀的百姓太多，人聲鼎沸，底子就冇有人在乎他說了些甚麼，隻曉得他會被正法，他是害死高衍的凶手，理應有此了局。

厲出衡的笑容僵在嘴角，“厲某和杜氏已經和離，她禦前告狀，為的是她的父親，與厲某全無乾係。”

一個弱女子的一紙陳情書，就讓天家父子之情岌岌可危的親情，變得蕩然無存。

“七皇子和十四皇子都處理了，十一皇子不敷為懼，厲氏擇主，也冇有彆的挑選了。”楊皇後走進宮中的地牢，一襲皇後朝服曳地而行，臉上帶著一絲勝利者的淺笑，“隻要你我精誠合作，河東厲氏還是大梁第一世家，欽天監的斷言不也恰是如此嗎？何況，十五皇子還小，在他能臨政聽政之前，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賢人直捶胸口，“他竟然敢……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