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賢人曉得高衍的死是我在幕後策劃，這個罪名就不會輕，而我一旦開罪，你又如何能逃脫？”厲出衡這也是做了最壞的籌算，不想讓杜且遭到扳連，保全性命。

“娘娘您彆無挑選。”厲出衡這點底氣另有的，“厲氏手中有武帝遺詔，有了這份遺詔，十五皇子即位就是名正言順，而非如賢人這般會被後代史官稱之為亂臣賊子，弑叔奪位。除了我手中這份，袁家也有，彆的的一份遺詔早就隨先帝深埋地底。隻要我和袁苑不說，就不會有人曉得。不曉得這個買賣，娘娘您對勁嗎？”

“既然娘娘有了包管，那麼厲某想先把杜氏接過來。”

“這隻是緩兵之計，等四皇子回京以後順利即位，我就會把你接返來。如果這戰得勝，另有捲土再來的機遇。你並不知宿世結局，四皇子纔是真正的天下之主。而厲氏擇主也並非傳言，隻如果我選的人，我都會把他帶到權力的頂峰。高衍如此，高寅亦是如此。”

厲出衡也不焦急，撩袍而坐，“那好，冇有杜氏，厲某甚麼事都不會做的。”

“不，明日必然會到。”厲出衡說：“賢人的耐煩未幾，對七皇子的信賴感也垂垂不敷，光陰一久，七皇子也會發覺出來，如此一來，我的性命也就堪憂了。”

“好，厲某承諾你。”厲出衡冇有再遊移，杜且是他的命，是他重生而來最大的期望。

懷裡的人還發著抖，厲出衡輕拍她的背，聲聲安撫，“不會有事的，統統都是我的把握當中，隻要四皇子能順利即位，統統就不會再有變數，而你安然無恙，一世安穩，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宿世因為高衍，因為紀瀾，你受了太多的苦，現下都已經不成題目了。但是，宿世於你而言，底子就冇有我存在的需求，冇有這兩個傷害你至深的人，在餘下的人生當中，不管我能不能權傾朝野，你都能安然度日。這也是我把你遣出都城的初誌，因為四皇子即位之路比宿世早了很多年，也就存在很多的變數，賢人、七皇子、楊皇後都有能夠給我最致命的一擊，而我的軟肋的就是你。以是，我不得不把你送走。”

楊皇後卻道：“本宮憑甚麼信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