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且打掉他的手,指了指本身的膝蓋。
“這幾日你就留在府中,一步也不要分開這間屋子,對外稱病,就說本日風大,你又跪了半日,受了風寒。如此一來,你的雋譽也會傳來,世人都會鼓吹你救父之舉,而忘了杜家乃是低等武將出身。”厲出衡說完這句話就衝了出去。
杜且道:“太子那般脾氣不定,誰曉得他會不會真的要了父親的命!如果定了罪,我隻好充入教坊為官妓或是發配邊關。”
“很涼嗎?”厲出衡冇有聽她把話說完,“我在書院聽到你宮門鳴冤,怕你出了不測,快馬加鞭趕來,都感受不到冷。”
杜且低頭瞥見本身光亮的大腿,似是明白過來,“傻子……”
“你還怕把人招來嗎?”杜且反唇相譏,藉以諱飾本身的寬裕,可他的手指涓滴冇有分開的意義,那冰冷的觸感讓她心跳加快,呼吸不暢。
她煩惱不已,把巾櫛扔給他,掙紮著想要下地,被他大掌一握,兩隻小腿緊緊地被他牢固在腿上,就勢拍了一下,“你想留疤嗎?”
厲出衡語氣不佳,“那你還叫如此大聲,就不怕把人招來。”
“纔不會涼到你。”厲出衡理直氣壯的模樣,叫杜且委實不知如何應對,隻好冷靜地把湯婆子遞給他。
杜且咬唇睨他,她底子就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他冰冷的手抬起她的小腿放在他的大腿上。固然他一臉風景霽月,杜且還是冇有做足與他肌膚相親的籌辦。明顯是已為人母的人了,碰到厲出衡各種突如其來的行動,她還是羞紅了老臉。
厲出衡怔怔地看著她,唇角垂垂上揚,像是咀嚼到了人間甘旨,那股欲語還休的誇姣讓他冇法埋冇心中的歡愉。他說:“你終究承認是我娘子了,固然還未過門!”
厲出衡拿掉涼透的巾櫛,捧起她的膝蓋細心打量,裙裾滑落,暴露纖長烏黑的大腿,賽雪欺霜。
他竟然還敢拍她……
杜且倒抽一口寒氣。
杜且來不及諱飾,叫他一覽無遺。
“跪了大半日還不好好捂著,今後這類事情不消你強出頭,杜家冇有男人嗎?就算杜家冇男人了,不是另有我嗎?你覺得我不呈現是怕沾上杜家的事情,為了本身的前程明哲保身嗎?”厲出衡語氣峻厲,“太子他不敢對杜將軍如何樣的,你信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