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冇錯，可你們長房都回了河東，宅子無人打理，常日都是我們出錢修整打掃。你返來住是冇差，可這些年宅子的一應開消你們總要分擔吧？”那女子說得頭頭是道，且滿嘴刻薄，“我也曉得你們缺錢，看在都是厲氏子孫的份上才讓你出去的，今後你如果再來，不拿銀子過來休想進這個家的門。”

厲出衡似是早已風俗，並未幾言，把韁繩扔給他，進了二門，往西邊冇有掌燈的院落走去。

“真把本身當這個家的仆人，也不看看本身的身份。”門房嘴裡唸叨著，不情不肯地把馬牽走。

“混鬨！”虞恒中氣實足地喝斥，“本日在太極殿上，厲出衡當堂拿出婚書，又以厲氏之名保下杜家女君，他還能一女二嫁不成！厲氏重諾，天下皆知，他實施當年婚約，卻遭到杜家的禮遇，現在厲出衡不計前嫌，以厲氏之名救他，更把杜家二孃納於他的庇護當中。婚事之前就算是成不了，此次賢人開了金口，也就再冇有牽掛。”

“禦史還不是還是彈劾太子。”

“聽祖父的口氣，彷彿對太子……”

城門剛開，阿鬆趕著馬車慢悠悠地出去，萬般不甘心腸停在昭陽坊的一處高牆宅院外，門上“厲府”二字陳舊不堪，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每次打門，總要掉下一些，弄了一身的肮臟。

杜且按厲出衡的叮嚀，一步也冇出內室，對外均稱染了風寒。禦台史和大理寺派人過來相請，都被虞氏給拒了，畢竟是冇出閨的女人。虞氏是大將軍府的嫡孫，禦台史心中稀有，再者說杜且是告禦狀，又非作奸不法，用不著如此叫真，走個過場也就是了。

厲出衡道：“這是厲家，我為何不能來。換洗的衣裳呢？”

賢人對此格外正視，皇後賜下很多的滋補藥品，蓋因大梁朝立朝以來還未有女子宮門喊冤。

“多謝嫂嫂。”杜且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