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杜且的獵奇心更重了。

太子給了杜如笙一個冇法回絕的藉口，他從善如流，把太子帶進杜府，對府中的下人宣稱：這隻是他的同僚，偶然轟動太多人。

紀瀾也曉得太子說的是他們一起逛青樓，調戲闤闠的仙顏女人，可那都不是杜且，做甚麼都無所謂。他隻好分辯道：“殿下又不是不曉得，厲家那小子連禦史都用上了，甘賦衝現下還是太子太傅，你們也算是師兄弟。”

帶太子來鳴金院，就是為了向他揭示他與虞恒的乾係，他杜如笙深得虞恒的正視。

太子的肝火更盛，朝中竟無人幫他，常日裡那些湊趣他的世家朝臣，皆做壁上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冇了清遠侯，眼下另有太子。清遠侯的妾就是奴婢低人一等，再者說他是尚公主，給他當妾那是永無出頭之日。可太子就不一樣。

“先時你說厲出衡想去工部？”賢人對厲出衡還是很正視，“他應搶先入翰林混個資格，如何一開端就要到工部這類吃力不奉迎的處所呢？你也曉得王美人對他照拂有加，朕如果讓他去了工部，王美人豈不得說朕辦事不周。你也曉得的，王美人膝下二子一女，與厲小郎是表兄，一向想召他進宮好好熟諳一番，入了翰林，想進宮也輕易一些。”

“介山還冇喝就醉了不成？這些狗屁端方，你甚麼時候放在眼裡過？”

虞氏想了一下，“阿且不在府中，一早去了西市，說是去買哪家鋪子的酒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