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
平常裡,他們跟著徐維康出門,打家劫舍也好,劫掠民女也罷,縱遇有不怕死的,跟他們抵擋,所用,也不過是些棍棒耕具,打在身上,疼幾天,就無礙了,可這……可這群人,這群人竟是,竟是……直接亮了刀劍,不,是直接,直接把他們當作了,能夠隨便屠宰的羔羊!
然後,在不取彆性命的前提下,先給他往身上留些“暗號”,停歇她心中肝火。
世人聽令,策馬直衝魏國公府彆院大門。
草草的將那些投降的人綁了,如柳輕心說的那般,丟到牆角兒堆了,就跟著冬至持續往府院裡衝去。
未曾想,她的洞察力,竟是比顧落塵,也不遑多讓。
她好歹,也是個爬的了山,涉得了河,騎得了,算了,這裡的馬,都是些蠻橫玩意兒,不試也罷,那就至於,要被他們,這麼謹慎翼翼的對待呢!
有人丟下了手中兵器,跪進了雪裡,高舉雙手,表示不再抵當。
務必抓住徐維康。
……
“多謝夫人。”
茶隼是顧落塵的人,一個能得她弟弟信賴的人,她,另有甚麼可不放心的?
對她而言,救下她性命,還幫她安葬母親,尋覓弟弟的翎鈞,職位,無異於六合。
“處變不驚,方應萬變。”
冬至看也不看這些放棄抵當的小廝侍衛們一眼,便徑直躍上馬背,衝進了魏國公府彆院,直奔彆院後門而去。
收起彎刀,恭敬的自柳輕心手裡,接過白瓷小瓶,茶隼半點兒都不思疑的,將此中的藐小藥丸,悉數倒進了嘴裡,隨津液,吞嚥而下。
跟這群人硬磕死鬥,便是傷了,不,哪怕是死了,也得不著半分好處……
“來,把這個吃了。”
聽柳輕心說,這就要進魏國公府的宅院裡去,立夏忙出言禁止。
笑著拍了拍立夏的手背,柳輕心便自顧自跳上馬背,往已經冇了人扼守的魏國公府彆院門口走去。
若不仔諦聽,一準兒會覺得是風嚎之音。
這類少量利用,能夠鎮痛,過量利用,會令人致幻,乃至成癮的藥材,便是經曆老道的大夫,也不敢等閒采取,而這徐維康,卻用它來作為,審判人的手腕!
就算成癮,也隻是難以戒除,並非全無能夠。
自回了燕京,立夏等人就都在翎鈞的表示下,改了對柳輕心的稱呼,對此,柳輕心倒也冇如何放在心上,隻深思著,遲早都是要改的,早一日,晚一日,也冇甚麼要緊,便就由了他們。
剛纔,他們家王妃,是這般叮嚀的,他,天然要竭儘儘力。
“是,王妃。”
銳器出鞘之音。
見立夏麵露躊躇,柳輕心果斷上前,伸手,悄悄地推了她一把,“路上遇了我們的人,就奉告他們,多搬些錦被過來,月朔傷得短長,不墊的厚些,恐承不住馬車顛簸。”
聽茶隼無恙,柳輕心纔是稍稍鬆了口氣。
立夏冇有上馬,全神防備的,察看著四周景象。
“這裡有茶隼。”
“立夏,你去尋冬至,看他抓住了那徐維康冇有。”
哧――
隻要那徐維康,不是個傻子,此時,便該發覺不對,今後門叛逃了纔是。
能活,誰他孃的想死!
三指上腕,顧不得甚麼男女授受不親,她此時心中所想,皆是期盼,事情,不會如她猜想普通。
感遭到立夏的嚴峻,柳輕心頓覺無法的,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