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玖,他早就傻了,更是神馬都不曉得。
林安兒風雅地把親手做的一隻竹蜻蜓送給金玖,讓他到一邊玩兒去,趁著四下無人,她手腳敏捷地把那十幾片樹葉全都用竹蜻蜓奉上了天空,一陣秋風吹過,樹葉飛太高高的院牆,飛出她的視野,飛得無影無蹤。
當年金炳文佳耦歸天後,他們留下的財產都擺在那邊,金老太太的後代們都想分一杯羮,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就又呈現了,他們找來了金炳文生母和老婆的孃家人。
“不可,你如果寫字贏了我,我就認賭伏輸,把這支筆給你。”
說穿了,全部金家老宅上百口,都靠金玖養活著。
“哥哥在哪兒”、“哥哥你好嗎”、“哥哥何時來”......
金玖名下的房契田單,全在金老太太手裡,金炳善和周氏就是想從金老太太那邊拿到那套宅院的房契。
現在他雖說傻了,可寫字這活兒卻冇有健忘,雖說幾年冇練冇有長進,但是一筆一齊截看就是練家子,和林安兒那狗爬普通的字是天上地下的辨彆。
金老太爺這一房並未分炊,金玖的父親金炳文雖是宗子兼族長,活著時也是靠府裡月例過日子。
比試成果:金玖贏了,林安兒認賭伏輸,把皇後賞的狼毫筆送給金玖。
目送著那些寫著她對哥哥的思唸的樹葉飛走,林安兒長長吐出一口氣,這些葉子中總會有一片會被哥哥撿到,必然會的!
“比就比,誰怕誰!”
林安兒此人賭品一貫好,固然她很少贏,可向來都是認賭伏輸,不然她也不會活活撐死。
林安兒當然冇有批示他來寫字,而是用哄的。
嗯,方纔必然是本身目炫看錯了,必然是本身太馳念哥哥了,把金玖錯當作哥哥,隻要哥哥纔會那樣看著她。
這裡是花圃一隅,沿著花石子鋪成的小徑走疇昔,便是老太太住的福滿園。擔憂吵到老太太,府裡的人便很少到這裡來,林安兒也是看中這裡平靜,才拉著金玖到這裡來的,她可不想讓人看到她用樹葉通報諜報。
一一一
看到林安兒用小竹片削削插插,小手一搓,然後鬆開,竹蜻蜓扭轉著飛上天空,金玖的眼睛都看直了,鄉間孩子的小玩藝,他這個宅門裡的大少爺底子冇見過。
她回過甚來,就看到金玖正在看著她,眼睛中儘是讚美。
給哥哥的“信”終究寫好了,林安兒和金玖手拉手到花圃裡玩竹蜻蜓。
這兩口兒躲在本身屋裡策畫時,金玖正在幫著林安兒在樹葉子上麵寫字呢。
有腳步聲傳來,伴跟著的是一男一女的說話聲,聲音不大,但林安兒卻聽出那女的就是周氏。
金玖生母李氏,原是出身大商家,可惜她這兩個兄弟都不是做買賣的質料,偌大的家業冇用幾年就敗光了。本來還想靠姐夫提攜,可惜姐夫死了,外甥也傻了,長姐的嫁奩雖多,可那是爹孃給長姐的,他們一文錢的光也沾不上,與其如許,何必年年到金家看著人家贏利,本身乾瞪眼白活力,以是也隻是開首兩三年來對帳,這兩年就再也不來了。
她不想被周氏發明,但拉了金玖躲到一叢冬青樹前麵,金玖不明覺曆,正要說話,林安兒用手指在嘴上劃個叉做個噤聲的行動,金玖真的閉上嘴不動了。
如許一來,小到花瓶死物,大到良田商店,屬於金玖的財產一樣很多全數登錄在帳,由金老太太親身掌管,金玖的兩位親孃舅每年年初來金家對帳。再從這些資產的收益中抽出兩成捐給族學,做為金家代管資產的報酬,總不能讓金家人白白幫著人家贏利,一兩銀子也拿不到吧,這兩成捐給族學,誰也不消爭誰也不消搶,又高又大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