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兒聞言非常不爽,或許在方姨娘眼裡,她隻是一個被金玖護在羽翼中的孩子。
她固然看金玖和林安兒不紮眼,可也挑不出他們的弊端,幸虧另有個糟點一籮筐的人讓她數落:“阿誰喪門星還要在你們園子裡住多久,她是想看我閉了眼,這才走嗎?”
金玖心念一動,但腳步未停,拉著她倉促而行。金滿園裡到處都要金老太太的耳目,或許另有彆人的眼線,今晚他帶著林安兒返來,已經鬨出很大動靜,這麼晚了,兩人再在園內走動,不免會惹人生疑。
嗬嗬。
方姨娘在做一件事,或許這件事比起違悖祖訓更加嚴峻。
既然回到金家老宅,有些事就不能製止。次日一早,金玖便帶著林安兒去福滿園,給金老太太存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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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套銀胎琺琅水菸袋,上麵嵌著珊瑚,繪著花鳥圖案。
此人的心機就是海底針,林安兒就是吸鐵石,必然要把這根針拔出來。
金炳善改判了放逐,金明珠在孫家也立穩腳根,常常回孃家,都是呼奴喚婢,一身繁華,不像妾室,倒有幾分正室風采,金老太太看著歡樂,這病也就全好了。
林安兒一回身,便看到幾條黑影快如閃電,從跨院牆外竄出,隱身在她和金玖四周。
方姨娘轉過身子,衝她嫣然一笑:“大少奶奶,這麼晚了還冇睡?”林安兒不客氣,坐到劈麵的幾凳上,笑道:“睡不著,以是就來看方姨娘裝神弄鬼了。”
林安兒看著那些黑影入迷,金玖卻已牽了她的手,向住處走去。
“這麼快就被打收回來了?”
“我就猜到你身上有古怪,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軟甲。”
可惜,她不是淺顯小孩。
朝廷固然製止菸草跨省買賣,卻對百姓吸食菸草冇有過量限定。想來金老太太邇來表情不暢,這才迷上了這玩意兒。
方姨娘是穿越女,林安兒是投胎轉世,兩人都曾在同一個時空,但方姨娘是成熟精乾的法醫,而林安兒宿世是個二十不到的小吃貨,此生重新再來,雖比淺顯小孩聰明幾分,但卻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小孩。
“她不是來源不明,她隻是......”從小到大,林安兒在金玖麵前抵當力低下,就像現在,幾乎就被他的眼神勾了靈魂,說出方姨娘是穿越女的大奧妙。
金老太太坐在軟榻上,靠著織錦壽紋引枕,身邊是隻紅木雕花炕桌,炕桌上放著整套的水煙煙具。
林安兒冷冷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短劍,一個劍花抖出,方姨娘背心衣裳便如同花蕊綻放,破成幾片,暴露內裡的一層軟甲。
她算準了徹夜會有人來,以是才下了藥令丫頭婆子們早早睡去,接著她就佈下嚇人的構造等著有人前來刺探。
回到屋裡,金玖的雙手按在林安兒肩頭,星眸中的兩點亮光如同旋渦,惹人沉湎。
“方姨娘似是正在做一件大事,起碼是一件我管不了,也幫不上忙的大事。”
金玖恭身道:“方姨娘奉侍過先父,她光陰無多,想住在這裡也無可厚非,孫兒容她住下,先父也定欣喜。祖母夙來積德積善,又顧恤家父和孫兒,想來大人大量,也能容她多住些光陰。”
林安兒的目光落到她麵前的那本書上,
你母親的,本來你是在現學現用,直接用到我身上了。
方姨娘有學問會驗屍會驗毒會做西洋鏡,但是武力值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