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金玖的目光落到周氏身上,周氏麵色慘白,冇有一絲赤色。
金玖從那麼小就會裝傻,瞞過金家統統人,他教給林安兒扯謊話,這又有甚麼不成以?
金玖就等著有人如許問了,以是他對勁地說道:“那是我不讓她說的。她一個五歲的孩子,甚麼都不懂,自是我讓她說甚麼,她便說甚麼。姑姑莫非想讓她一口咬定是被人偷走的,這才心對勁足嗎?”
“我想這件事還是應當讓我來講吧。”
“是啊,老祖宗,妾身恰是大爺的妾室,要不如何恰好是我夢到大爺了呢?我滴大爺啊,你走得太早啦,你兒子連媳婦都護不住啦,難怪你連馬吊都打不下去,半夜裡托夢給我啊~~啊~~啊~~”
從明天到方纔,金玖一向保持沉默,冇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開口了。
伊亭公然不知所措,她可冇有林安兒的宿世影象,她是個真的不能再真的小孩,頂多比同齡孩子刻苦多一些。
金玖說到這裡,林家幾個婦人眼中都有了淚,她們隻曉得林安兒丟了又找返來,可冇想到隻要兩歲的孩子竟然受了這麼大的苦。
金老太太及時補刀,讓這把火燒得更旺。
“多年前,有人打通了一個叫蔡大頭的江湖人偷走了林安兒,也就是我的嫡妻。當時那人開價二兩百,讓蔡大頭殺死安兒。”
可歐陽氏也曉得,自家夫君林劍雲對金玖很看重,不然也不會力主送來林安兒的嫁奩了。所覺得今之計,就是先把林安兒接回孃家,以觀後效。
他隻不過幾句話,就把金玖扯出去了。
“玖哥兒,這故事該不會是那丫頭奉告你的吧,這個你也信?”
話說開棺驗骨的事在場的人都傳聞過,前朝有個姓宋的,還把這事寫進書裡,但誰也冇有見過。
總之,這方姨娘就像一縷孤魂,幽幽的就那麼呈現在世人麵前了。
金玖如果不說,林安兒必定會跳出來講的,金玖可不想讓她再像明天那樣,被一堆唾沫星子幾乎淹死。
金玖微微一笑,看都冇看金老太太,卻對伊亭深施一禮。
歐陽氏出身京中大戶,又是二品誥命,自是見多了大場麵,聽到金老太太如許說,她微微一笑:“依我看來,這位伊女人倒不像是給嚇到,她隻是生性純善,不似那些無良之人胡說八道,她說她不是林安兒,我信她,我們林家都信她。至於開棺驗骨一事,還需問過我家爵爺,再和族中長輩商討後才氣決計。”
金老太太恨不得讓人把這個裝神弄鬼的賤婢拍死,她咬牙切齒正想開罵,那位輩分最高的五太夫人已經當真了。
好吧,這下子就連林家那群女眷也是半信半疑了,也不曉得這個俄然冒出來的方姨娘說得是真是假。
金明珠還要再說話,母親金老太太狠狠剜了她一眼,家門不幸,如何生出這麼一個傻炮筒子,買凶殺人的就是你二哥,金玖這小子就是想拿這個吊我們胃口,你還看不出來嗎?
“蔡大頭窮途末路,本來是承諾了,可得知那人家中有錢,便臨時加價,開到三百兩。那人無法,去和老婆籌議,安兒隻要兩歲多,驚此變故嚇得整日抽泣,蔡大頭嫌煩,給她灌下三大碗燒酒,以五百兩的代價賣給一個江南人。阿誰江南人一年火線才喪女,看到安兒動了憐憫之心,把她當作親生女兒扶養。可惜那三碗燒酒不但讓安兒斷斷續續病了一年,還讓她健忘了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