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
快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楚桓,昏黃的月色下襯得她的男人竟有一種超脫出塵之感。
她的丈夫,到現在也不過是個五品的閒職罷了!
“就和蘇明荷一樣低聲下氣就差給她們當主子了?”
楚桓半靠在床邊,手裡把玩著那支被快意毒手摧花的重瓣紅蓮,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笑,“是麼?”
“不準笑!”快意斑斕的小麵龐上紅得能滴出血來,昂首狠狠地瞪了楚桓一眼,“再笑真的不睬你!”
柳氏心中有些惴惴,偷眼瞧了一眼姚老夫人的神采,陪笑道:“冇敢留下,媳婦帶了返來。現在在外頭候著,母親您瞧……”
蘇明珠委曲死了。
蘇明荷這才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她感激安遠侯伉儷的情義,經常做些衣襪香囊等物送給安遠侯伉儷,對快意也是非常的靠近,從小悉心照顧。若提及來,她倒像是大房的親女兒了。
“好,冇有就好。”柳氏鬆了口氣。她有點兒悔怨當初在蘇明珠婚事上的好高騖遠了,也擔憂萬一蘇明珠焦急了,真做出甚麼冇臉的事兒來,那的確是要了她的命。哄了幾句,見蘇明珠不哭了,摸索著問道:“那你方纔說的,莫非是看中了哪家的人?”
俄然就湧起一股打動,楚桓將衣衫不整的快意拉了起來,“帶你去看個美景。”
廢話!
彆說現現在,就是疇前冇分炊時候,蘇明珠也不敷身份去攀附個皇子呀。
蘇明珠紅了臉躊躇了一下,卻還是搖了點頭。
她的女兒她最清楚,若真是動了這個心機,今後認準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返來的。
不就是一時打動下說的一句話罷了,如何就能扯上那麼多呢?再說,她們三房也獲得了經驗啊,一下子分了家,現在她連侯府的女人都不算了,隻是個五品官的女兒!
“正妃不可,那側妃呢?”蘇明珠標緻的桃花眼眯了起來,“也是上玉牒那種,也是端莊的皇室婦!”
是以事,安遠侯抽了三老爺一頓板子,隻說他不慈,三老爺轉頭就把蘇明荷托給了柔福郡主。
冇有甚麼,能比她將歡笑,羞怯全都揭示給他看,更讓他歡樂的了。
蘇明珠將手裡一塊兒上好的絲綢帕子擰成了麻花,咬牙道:“我就隻是不平!”
楚桓也不叫人出去,親身取了衣裳給快意穿了,本身亦換了身深青色夏衫,領著快意便出了房門,往花圃走去。
又見蘇明珠從侯府出來後就一向沉默,神采也不大好,拍了拍她的手,“這是如何了?這半日折騰的,是不是中了暑氣?轉頭,叫人往你屋子裡再多送兩盆冰。”
她過分氣憤,推搡著蘇明珠,“還是說,你跟那四皇子見過?”
若她有大長公主那樣的外祖母,有郡主做娘,若她父親纔是侯爺,誰敢如許對她?她自問麵貌才情都不比蘇快意差,憑甚麼隻差在出身上,現在她們兩個就一天一地的不同呢?
“你!”柳氏麵前發黑,身子搖搖欲墜,緩過一口氣來,顫聲問道,“是四皇子說了,要納你做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