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內心大是鬆了一口氣,道:“我叫人去請她們來。”
趙宗的喉結轉動了一下,吞了口口水,道:“還要算賬啊?”
趙宗冷冷地笑了笑道:“和本王玩空城計,哼!”他抬腿朝東廂疇昔,本來想斯文彬彬地拍門,隨即又想,本王是來發兵問罪的,拍門做甚麼?想罷,臨門一腳,狠狠地踹下去,身後的晉王妃傳出驚呼,趙宗內心對勁洋洋,誰知一腳砰的下去,這門兒竟然紋絲不動。
趙宗當即來了精力,道:“對,是哪個該死的傢夥胡亂報信?本王必然要打斷他的腿!”
沈傲搖點頭,趙紫衡所謂的病不過是吃撐了,肚子痛的時候確切讓人手忙腳亂,誰曉得大夫一來,眼睛就瞪大了,如果平常小戶人家早就破口痛罵,但是在平西王麵前總還算保持著禮節,很客氣地說這隻是腸胃不適,算不抱病,再以後趙紫衡哇的吐出了些吃下的糕點也就冇事了。
趙宗臉上的肌肉頓時僵住,不由惱羞成怒,又是連踹幾腳纔有了鬆動,裡頭幾近能夠聽到沈傲的尖叫了,趙宗深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再踹了一腳下去,門轟的倒下,揚起漫天的灰塵。
“還撞柱子……柱子和他們有仇?”沈傲不由道,隨即又感覺這句話說出來實在不太好,當即危襟正坐,再不吱聲。
二人在廳中說著話,外頭剛好春兒見了,便走出去,笑道:“你們在說甚麼悄悄話?”
事情總算諱飾住,沈傲鬆了口氣,又是肉痛地看了那門板一眼,內心想,門啊門,隻怪你投錯了胎,何故生在帝王家。
一向將晉王和王妃、趙紫衡送出去,沈傲回到廳中,安寧蓮步到了沈傲身邊,趁著無人的工夫,道:“外頭的清議很凶,你就一點兒也不擔憂?”
沈傲想了想,道:“罷了,叫她去如果半途出了甚麼事,晉王他們又不肯乾休的。”
晉王妃也道:“倒不如就讓晉王做個引子,和你一道去東宮那邊送些禮品,陪個罪就是。太子就是和你再如何不睦,把麵子上的事做足了,他也挑不出甚麼錯來,到時候他再要膠葛,有理也變成冇理了。”
沈傲道:“統統還是防備已然的好。”
安寧蹙著眉,道:“總要謹慎點纔好,明曰去相國寺,要不要叫上紫衡一道去?”
沈傲問她:“相國寺和遂雅茶坊之間能有甚麼買賣?”
安寧笑道:“到時候她必定說我們用心要將她支開,去如魚得水了。”
趙宗大是愁悶,也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趙紫衡冇病就好,但是眼下沈傲這如狼似虎的態度,他又很可貴的自知理虧,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至於趙紫衡,並不如設想中的那樣躺在病榻上,而是捉著筆,筆尖下還滴淌著墨汁,也是普通無二地瞪大眼睛,與趙宗對視。
沈傲怕到時候惹來晉王的膠葛,當然不肯讓趙宗曉得朝晨比拚吃糕點的事。趙紫衡畢竟也不是三歲小孩兒,吃多了撐著這類事更是不能張揚,不然下次還能放出來玩兒嗎?
趙宗嗬嗬笑道:“提及來也是笑死人,幾個墨客群情此事,說得口乾舌燥,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直接抱著柱子就去撞,頭都破了。”他的神采又變得嚴厲起來,持續道:“不管如何說,太子是儲君,便是本王見了他,也要讓一讓他,你等著瞧吧,這件事冇這麼等閒疇昔,現在全天下人都說你太傲慢了,看你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