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便被男人出聲打斷,袁崇武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撫上了姚芸兒的小臉,道了句;“好了,這些事你都不消管,你隻需將本身與溪兒照顧好,至於其他,統統有我。”
說完,溫天陽遲疑半晌,又是道;“隻不過安妃與姚妃,不知皇上要賜以何位?”
袁崇武坐於主位,黑瞳中深不見底,他以手扣桌,收回“篤篤”的聲響,待諸人說完後,方纔沉著聲音,淡淡道了句;“前朝時慕家便被稱為‘後族’,皇後之位對慕家來講,向來都是易如反掌。慕玉堂若為了女兒的後位,又何必大費周章,他將女兒嫁給周景泰,也一樣會是皇後。”
姚芸兒瞧著他好端端的模樣,才知本身又是上了他的當,不由得也是一笑,輕聲嗔了句;“你又騙我。”
“是。”
說完,便伸出纖柔的小手將玉碗端起,舀起一勺湯汁送到男人唇邊,清淩淩的眼睛裡儘是體貼與擔憂。
“你為甚麼,冇有將慕家的蜜斯立為皇後?”姚芸兒昂著小腦袋,儘是不解的瞧著他,自入宮後,幾近統統人都覺得皇後之位非慕七莫屬,乃至就連安氏母子進宮後,本身曾在禦花圃偶然間見過袁傑一麵,少年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言下之意便也是說這皇後之位定是會落在慕七的頭上,即便不是慕七,也會是安氏,不管如何都輪不到她去。
袁傑本年已是一十五歲,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實在不宜住在後宮,便住在了距上書房極其附近的風雅軒,風雅軒在前朝亦是留作皇子居住讀書的處所,袁崇武將宗子安設於此,亦是包含了不為人知的期許,望子悉心讀書,修身養性,將那暴躁的性子得以收上一收。
“再有,”袁崇武又是道;“明日傳旨下去,就以慕家蜜斯膝下無子為由,將她冊為皇貴妃,隻等今後誕下麟兒,馬上為後。”
翌日,冊封的聖旨便是昭告了天下,慕七雖為皇貴妃,卻居住於鳳儀宮中,鳳儀宮向來為皇後的寓所,曆代皆由慕家女子居住,慕七固然未有皇後之名,但袁崇武的聖旨清清楚楚,隻等她誕下皇子,便當即封後,是以她現在以皇貴妃之位入主中宮,就連那些最刻薄的言官,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不覺涓滴不當。
袁崇武神采暗淡不明,沉默了半晌,方纔緩緩道了句;“她們二人,便已妃位賜之。”
溫天陽話音剛落,當即便稀有位言官出聲擁戴,就連一起跟隨袁崇武,此時已官拜尚書的孟餘亦是道;“皇上,國不成一日無君,君不成一日無後,立後之事,實在不宜再拖下去。”
溫天陽老臉一紅,俯身道;“是微臣講錯,然慕玉堂野心勃勃,皇上初登大寶,凡事不得不隱讓三分,將他的女兒立為皇後,固然不能停止其野心,但多多極少,也能為皇上爭奪機會,對大梁亦是無益有害,以促進我大梁江山安定。”
姚芸兒將溪兒哄睡,在女兒粉嘟嘟的小臉上印上一吻,而後則是去了廚房,親身做了一碗藕丁竹筍瘦肉湯,給男人送了疇昔。
袁崇武瞧著那幾塊肉丁,倒是不由想起之前在清河村時的日子,不太短短三年的風景,倒是彷彿隔世。
袁崇武見她眼睛裡有水光閃過,心下便是湧來一陣疼惜,他攬過她的身子,將她全部的抱在懷裡,渾厚動聽的聲音,低緩著道;“芸兒,我曾在心頭髮誓,如有一天成績霸業,我的建國皇後,隻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