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偌大的正廳中，大將軍與敏言長公主均在坐，席臨川天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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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袖前去開了門，內裡是個禁軍――是那位鎮撫使，紅衣不是頭一次見到他了。

端然是要突破沙鍋問到底。紅衣不知他如許問話是為甚麼，提著心機了一會兒，點頭悄悄道：“冇獲咎過誰，每日除了在府中待著，頂多就是去敦義坊逛逛，再不然就是進宮待一會兒。”

席臨川沉吟起來，目光一掃見她忐忑滿麵，便隨口讓她先歸去了。

天子說有兩封信是從宮裡遞出的……

宿世此時固然並無戰事、他在府中，但叫個舞姬走隻是一樁小事罷了，他當然偶然攔著。如此過了幾次，直至有一晚那舞姬冇有返來，翌日纔有禦前的寺人特地來回了話，說是天子把人“留下了”。

“……這邊。”席臨川眉頭稍一蹙。

紅衣走進廳中時，杜若剛好被帶出去。二人碰了個照麵，杜若驚魂不決的模樣讓紅衣也更加嚴峻起來。

“哦。”席臨川為作置評，思忖少頃，再問，“宮裡呢？有冇有出過甚麼事？特彆是唐昭媛那邊。”

紅衣扯了扯嘴角：“公子剛回府啊……這是出了甚麼事，鬨得這麼大陣仗？”

兩千兩的銀票疊成一摞往袖中一收，她決定總之帶著錢先去。既是班師，席臨川本日大略表情不錯，她籌算再細察看一下，若能夠，就恰好開口了。

原在廳中的守著的禁軍聽言一併退了下去，隻那鎮撫使還在。紅衣惶惑地等了一會兒，才聽得大將軍又道：“我們需求你做些事。”

悶頭踟躇了一會兒，紅衣向那一邊走去。

他凝睇著她道：“我不太信你這麼些日子下來，一件不歡暢的事都冇有。”

他又說：“字真丟臉。”

紅衣茫然地站起家，跟著這他出了樂坊。並冇有再去席臨川的書房，而是直朝著府中會客的正廳去。

紅衣一滯。

齊伯回說：“一向在柴房押著，叫人帶過來？”

二人大是獵奇地胡猜了半天，也冇猜出個以是然來，房門“篤篤”一響。

紅衣一愕。不知他從那裡看出了甚麼端倪，但覺他必然已是探聽到了甚麼。抿了抿唇，便照實道：“有。昭媛娘娘讓我進宮去跳了幾次舞，最後一回……成心讓我在陛上麵前跳。點了名要看《才子曲》，我……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