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美人初見叫人冷傲,細品之下便失的味道,也有的美人初見感覺姿容不過爾爾,卻極是耐看,季卿府中這兩種美人都有,卻獨獨缺了賀蘭春這類,她之美好似花開豔陽,容光灼灼,以一種陣容浩大之勢囊括而來,初見叫人驚其濃豔,細品叫人撼其媚態。
“你想嫁給彆人?”季卿聲音冷了下來,眼神垂垂鋒利,氣勢迫人。
“這是王爺給我的賠償?”賀蘭春笑吟吟的開口問道。
“王爺錯了,我進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納。”賀蘭春悄悄的說道,目光中多了幾分鬱色。
賀蘭春嬌哼一聲:“側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麵前執妾禮了嗎?”她手指撫在膝上,嘟囔了一聲:“我這輩子還未曾與外人行過大禮。”
“你是側妃,怎能與旁的人一概而論。”季卿淺笑說。
賀蘭春未曾暴露季卿所想的欣喜神采,她歪著頭,柔滑的紅唇微翹著,陽光透過窗戶紙照進屋內,使得她白淨的肌膚增加了多少暖色。
“來歲你及笄後你大哥會為你送嫁,我會率軍在幽州境外迎你進城。”季卿輕聲說,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他雖不能前去洛邑迎親,可率軍相迎亦是一份看重。
“老爺子說你害了病,現在但是將養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後溫聲問道,目光在賀蘭春豔色驚人的嬌媚粉麵上掃過,觀她氣色倒與他想的普通極佳。
她聲音實是又嬌又軟,叫季卿喉結不自發轉動了一下,眼中一抹躊躇之色掠過,賀蘭春托腮衝他一笑,她恰是春花光輝的芳齡,這一笑既有嬌柔入骨的媚色,又透著少女天真,叫民氣不由軟的一塌胡塗。
“王爺感覺我但是好了?”賀蘭春手托香腮問道。
“郎君,娘子請您進廳堂說話。”她說完,比了一個請的姿式,引著季卿進了敞亮寬廣的正廳。
“春娘但是不肯進中山王府?”季卿直言問道,他總不能叫一個女娘藐視了,說他盜鐘掩耳。
賀蘭春豎起手指悄悄一搖:“非也,王爺可有想過我若嫁給彆人會是過得何種歡愉日子。”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視作玩物,哪曾用過心機,不想這小女人一嬌一嗔便叫他軟了心腸,竟有些捨不得叫她難堪,可見豪傑果然難過美人關。
季卿將落在賀蘭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來,牽了下嘴角:“你說。”
“待你進府後我為你請旨可好?叫賢人賜下封號,雖不比王妃高貴,卻也相差不離。”
“王爺但是感覺這茶分歧口味?”賀蘭春瞄了一眼季卿手邊未動過的茶盞,展顏一笑,豔光照人。
賀蘭春撇了下紅唇,不過也不會傻到在季卿的麵前拆了本身祖父的台,她唇角彎彎,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膚暴露了大片,模糊可見玉峰灩灩。
季卿不語,賀蘭春比他還能沉得住氣,她矜持仙顏,夙來高高在上,哪怕麵對是權勢顯赫的中山王亦不會折哈腰身,反倒是季卿對上那雙似盈滿了水霧的眸子心下一軟,想著賀蘭春不過還是一小女娘,且容色瀲灩,自有嬌縱的本錢,他有何必與她計算是非,想到這,季卿暴露一抹暖和的笑,輕聲道:“既身子骨已養好,今後須得謹慎保養纔是,免得今後落下病根。”
“我覺得在冇有甚麼比王爺親身迎親更來的麵子。”賀蘭春嬌聲說道,用等候的目光望著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