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便是叫她們鷸蚌相爭,我們得漁翁之利。”魏氏輕聲說,唇角微微一翹:“老王妃可不會瞧著賀蘭氏在府中對勁,嬤嬤忘了不成,老王妃的胞姐但是死在了昭帝的手上,她但是對賀蘭一族悔恨非常,王爺進京之時前去拜彆老王妃可都未曾得她一見,您覺得賀蘭氏進府後的日子又能如何好過,她若真是個聰明人便知該與誰聯手。”
魏氏聞言眸光閃了閃,眼中鬱色一閃而過,她輕撫著本身的小腹,眼中暴露了幾分痛恨之色,她何嘗不想早日懷上身子,隻是自七年前她滑胎後腹中便在冇了動靜,可愛她那婆母以她無出之由到處汲引李氏,若非她有魏王府做倚靠,隻怕早就讓老王妃以養病為由打發到彆莊去了。
“我傳聞那賀蘭氏年紀可小著呢!王爺現在膝下隻得大郎一個子嗣,便是納妾也該是納了好生養的返來,也好為王爺開枝散葉,那賀蘭氏纔多大年紀,尚未及笄,怕是身子骨還冇長開呢!”李側妃與老王妃說,因是老王妃的侄女,她提及話來便少了很多顧忌。
老王妃被李側妃哄的嗬嗬直笑:“你是有福分的,你的福分還在前麵呢!”
徐嬤嬤明白魏氏的意義,她悄悄一歎,她又怎能夠放得下心,人又怎能夠百無一漏,就像她們覺得進府的會是賀蘭家的庶女,誰知卻變成了嫡女。
徐嬤嬤應和著魏氏的話,極是附和,在這一點魏家可就要高超多了,都是跟著武帝一同打天下起家的,可瞧瞧魏家聘返來的媳婦,個頂個的無能,心機也都工緻,在瞧季家,就因吃了讀書少的虧,不知鬨出了多少笑話。
老王妃沉臉道:“她本身不爭氣懷不上身子,卻也攔著彆人,幸虧你先一步為景略生下了大郎,若不然他這一脈也不知何時能持續血脈。”
“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魏氏忍不住嘲笑一聲:“王爺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便是伏低做小又有何用。”
季卿在洛邑逗留一事王妃魏氏是知情的,更知他所圖為何,以老婆的身份她當然不肯定見季卿納妾進府,但以中山王妃的身份,對季卿納賀蘭家女娘進府一事卻生不出半分怨懟,有道是夫貴妻榮,若能得賀蘭氏互助這一條走的必將更穩,來日成事她的身份更是貴不成言。
魏氏見徐嬤嬤麵露難過之色,便微微一笑:“嬤嬤不消為我擔憂,待賀蘭氏進府後我們的好日子便來了。”
這話老王妃愛聽,也說到了她的內心上,她輕哼一聲:“兒大不由娘,我現在也管不住他了。”她拍了拍李側妃的道:“還是你懂事,曉得為王爺著想。”
“王妃,奴婢已探聽到了動靜。”一個侍女滿麵錯愕的進了屋。
魏氏呷了口茶道:“怪隻能怪祖父當時大哥胡塗識人不明,這纔給公公聘了這麼一個媳婦返來,不過也難怪,祖父到底是冇念過甚麼書,安知聘媳聘賢的事理,若非彆人家跟著武帝一同打天下,現在怕是還在田間耕作呢!”她口中收回一聲嗤笑,又光榮道:“幸虧王爺冇一處隨了老王妃,若不然中山王府現在也是立不住腳了。”
那侍女輕應一聲,她在魏氏跟前很有幾分臉麵,也因她為人慎重纔會在一眾陪嫁的侍女中得了魏氏的信賴,是以發覺本身的失態,眼中便暴露幾分愧色。
“王妃,賀蘭氏是嫡出,聽南燭探聽返來的動靜,她又非常受寵,如果還是行去母留子之事隻怕將來不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