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仁微微點頭,明顯賀蘭元的設法與他不謀而合,他眼底多了幾絲淺笑,道:“三王中以中山王兵力最為刁悍。”賀蘭元點頭擁戴,正待他下文,卻見他俄然話鋒一轉,道:“你祖父當年將你姑母二嫁,便是看中了武帝必成大器,現在想來你祖父甚有先見之明,隻可惜你姑母終是未能生下一兒半女,不然這天下之主也輪不到仁帝的來坐。”
季卿將冷傲的目光斂在眼底, 微微一笑:“非也, 不過是仆人家不在, 我這客人怎有閒情逸緻單獨品茶。”
“麵若桃花。”季卿笑讚一聲。
不會與不想僅一字之差,此中的意義卻相差萬裡,季卿對這個答案自是不滿,他笑容有些冷冽:“不會?”
季卿垂垂斂了笑,他麵色莊嚴之時顯出一種冷然來,然賀蘭春倒是不懼,她最擅揣摩民氣,從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慣有的貪病,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麵對美人老是會多了多少顧恤之心。
“老爺子說你害了病, 現在但是將養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後溫聲問道, 目光在賀蘭春豔色驚人的嬌媚粉麵上掃過,觀她氣色倒與他想的普通極佳。
季卿見賀蘭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不覺挑唇一笑,身上的氣勢卸了大半,他輕“嗯”一聲,帶了扣問的意義。
季卿未曾想到賀蘭春要的竟是這個,不由一怔,一個封號竟比不得他親身迎親嗎?貳心中微微一動,看了一眼少女明麗的臉龐,畢竟將那份躊躇深掩在眸底。
“王爺可真會說話哄人高興。”賀蘭春說, 脆聲喚了上了新茶來。
季卿將落在賀蘭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來,牽了下嘴角:“你說。”
“來歲你及笄後你大哥會為你送嫁,我會率軍在幽州境外迎你進城。”季卿輕聲說,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他雖不能前去洛邑迎親,可率軍相迎亦是一份看重。
賀蘭仁暴露嘲笑:“秦家殺我族人,又將我們賀蘭一族趕至洛邑,此仇不共戴天,你須得記著咱家與秦家的深仇大恨,若我閉眼之時未見秦家死絕,你當服膺我本日之話。”
“自是不會。”賀蘭春津潤的紅唇輕彎了一下,朝前傾了傾身材,目光中帶了幾分興味:“王爺是想聽到彆的的答覆嗎?”她因這個行動放下了支著的手臂,也掩了一截白玉般圓潤細緻的肌膚,藕臂在輕羅下半隱半現。
賀蘭春將目光收了返來,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說與王爺互換了信物,我自不會嫁給彆人。”
“王妃為人漂亮,你便進了府也不會難堪你。”季卿溫聲說,語中帶了安撫之意。
“既如此王爺又何必多此一問。”賀蘭春嬌聲說道,秀長的眸子透著似笑非笑的神采。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視作玩物,哪曾用過心機,不想這小女人一嬌一嗔便叫他軟了心腸,竟有些捨不得叫她難堪,可見豪傑果然難過美人關。
“王爺錯了,我進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納。”賀蘭春悄悄的說道,目光中多了幾分鬱色。
“這是王爺給我的賠償?”賀蘭春笑吟吟的開口問道。
賀蘭春撇了下紅唇,不過也不會傻到在季卿的麵前拆了本身祖父的台,她唇角彎彎,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膚暴露了大片,模糊可見玉峰灩灩。
賀蘭春收回一聲嗤笑:“王爺這話說的風趣,還是您最為善於的便是自欺欺人。”她意指季卿裝傻充愣,明知她未抱病,還虛情冒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