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扯了下唇角,倒不好當著女兒的麵說她兄長的不是,而這後代也是講究一個緣分的,不是她不靠近老二,實是與他相處總像是中間隔了一層布一把,叫人靠近不起來。
容氏點頭道:“我心中稀有,你儘管放心便是。”
“姨娘歇著吧!我那繡屏還冇有繡完,就先歸去了。”六娘子心中亦覺有些委曲,輕聲說了一句便起成分開。
賀蘭春及笄後,七娘子和八娘子的婚事定了下來,反倒是居長的六娘子婚事一向未有下落,容氏從賀蘭元的言辭入耳出是想將六娘子送進梁王府,隻是六娘子是庶出,梁王自不成能以側妃之位迎她進府,容氏隨口與賀蘭春提及這樁事的時候眉宇間帶了討厭之色,語氣非常不恥。
“母親看著辦就是了,擺佈都是賣身到了我們家的,捏著她們的賣身契,我諒她們也不敢生出貳心來。”賀蘭春輕聲說道,沉吟了半晌後又道:“母親,我想著讓您去找外祖父說說,我想養一些保護,人數也不消多,百餘人便可,等我出嫁後在將他們送到幽州,如許若出了甚麼事我臨時也能有個幫手。”
賀蘭春忙攔了她道:“母親,也不急這一時,內裡天都暗下了下來,您這個時候歸去外祖父指不定覺得出了甚麼大事呢!”她聲音抬高幾分,道:“這事也不能讓祖父他們曉得了,我們需得悄悄的辦好。”
“大哥也不能說。”賀蘭春輕聲叮囑道。
容氏哼道:“你如果結了門好親我何至於這般犯愁。”做母親的大略都是如此,容氏隻要想到嬌養的女兒做了小不說,又是遠嫁心便揪成了一團,整夜都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