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行七, 他母親李氏在懷他之前曾生有兩子, 隻是當年這兩子同老中山王一道戰死疆場,是以季家隻得他這一個嫡子, 雖說他上麵另有四位庶出兄長, 可當年李氏的丈夫與兩子皆為仁帝戰死, 仁帝自不會眼看著世子之位落在庶子身上, 便叫年幼的季卿襲了爵,更將其養於宮中一段光陰,後對他也是再三提攜。
與賀蘭春分外類似的桃花眼彎了起來,賀蘭晰笑道:“你又不是三五歲的娃娃了,怎還要與父親告狀。”
賀蘭春此時正在八娘子賀蘭荁的院子中,兩人說談笑笑間就見六娘子牽著七娘子走了出去,麵上害羞帶怯,賀蘭春當即笑道:“六姐這是如何了?莫不是喪事盈門了?”
七娘子坐到賀蘭春身邊,笑道:“雖未喪事盈門,可卻也差不離,方纔我們瞧見祖父帶了一陌生人去水榭,模樣倒是怪俊的,我瞧著比容三郎還要多了幾分豪氣。”說話間,七娘子眼中溢滿了笑意,語態帶了幾分必定,現在賀蘭家適齡的女娘隻要三個,所謂長幼有序,自是該六娘子先訂了婚事。
賀蘭春又羞又惱,握起了粉拳捶在他肩頭,哼聲道:“有你這麼說本身mm的嘛!細心我找父親告你一狀。”
“自是真的,明兒一早便給你送來。”六娘子柔聲說道。
賀蘭春眼睛一眯,忽兒的掩唇一笑,又歪回了榻上,鮮藕似的手臂搭在了翹頭上,柔滑的麵龐貼著柔嫩的手臂,神態慵懶,輕笑道:“你們一個個是結合起來欺負我不成,且瞧我一會如何與三哥告你們一狀。”
妹子們,告訴下, 防盜訂閱比是百分之五十, 感激支撐正版的妹子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賀蘭家雖不比當年昭帝在位時風景無窮, 可其家底倒是不成估計,當年賀蘭仁離京搬家洛邑幾近將賀蘭家經年積累的財寶全數帶走, 隻是這事知情者甚少,若非當年中山王的父親曾暗中幫賀蘭仁押運財物,怕也不會曉得賀蘭家積累的財物竟可扶養一州軍隊十年之久。
六娘子麵色更加嬌紅,嗔道:“你又拿我來打趣。”
不管是中山王還是賀蘭仁心中都各有算盤, 賀蘭仁已二十年未見中山王,當年見他不過是齠年, 生的虎頭虎腦甚是敬愛,本日一見, 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感慨之意, 到底是少年掌權, 身上氣勢絕對京都隻知吟風弄月的世家子可比。
賀蘭仁眼中帶了幾分笑意,與季卿道:“讓你見笑了。”他目光不著陳跡的帶了幾分切磋之色,彷彿想窺出季卿心中的設法。
賀蘭晰輕手重腳的進了屋,他性子狹促,握了綾絹扇悄悄在賀蘭春臉龐扇了下,另她睫毛微顫,風柳腰肢一扭便轉了身,賀蘭晰忍著笑,用綾絹扇在她腰上悄悄一碰,賀蘭春一身的癢肉,稍一碰便要笑得不能矜持,叫賀蘭晰連著用綾絹扇推了幾下,那裡還能安眠,揉著眼睛便醒了過來,撅著菱紅小嘴:“三哥。”
季卿薄唇略勾,隻做不知賀蘭仁的意義,略避了頭去,似被這水榭景色所迷。
七娘子倒未曾想到賀蘭春身上,都知她與容三郎青梅竹馬,將來必是要親上加親的。
三郎君賀蘭晰來時賀蘭春睡的正香,綾絹扇半掩在唇上,臉頰瑩白潤透,暈著淡淡的紅暈,色彩若朝霞映雪,正應了那句真色不勞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