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接了茶呷了一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說道:“甚麼事理,她就是心機不循分,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是甚麼牌麵上的人物不成,哪個能瞧得上我們,如果循分守己些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白姨娘見陳姨娘略有了惱意, 忙賠笑道:“那裡是姐姐多事, 我可不敢這般說。”話音兒一轉,她感喟:“我們算甚麼呢!說好聽的是妾,說不好聽的不過是王爺王妃養的的阿貓阿狗, 在府裡不過是討口飯吃,又何必攪和進那些是是非非中, 冇得觸了王爺的黴頭。”
中山王府各房各院對賀蘭春進府一事各故意機,卻唯有李氏使了人去庭知山房刺探動靜。
“側妃可有要見我們?”那侍女問那邊站在牆角下的女娘們。
庭知山房裡出了賀蘭春帶來的陪嫁外,另有十人是魏氏使來奉侍她的,自是認出了阿誰在內裡探頭探腦的侍女是李側妃身邊的人,她眉頭一皺,狠狠的挖了那侍女一眼,一扭身去與蜜斯妹說話去了。
“媽媽說的極是,今兒媽媽在受累一些,院裡總要清算好纔是,免得叫人鑽了空子。”她“嘶”了一聲,娥眉輕蹙起來,她身後拿著暖爐為她烘著發的繁縷一驚,忙道:“但是奴婢手重了?”
白姨娘起家送了送她,等人走的遠了她纔回身會了屋,一撇嘴道:“偏她慣會討巧。”
白姨娘兩唇間含著炒得香脆的瓜子, 聞言暴露一口小白牙, “卡蹦”一聲咬了瓜子瓤出來, 吐出殼,說道:“這事我們上心甚麼呢!該急的也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