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芷要回孃家,老是要知會閔大郎一聲纔是,閔大郎聽她說這個時候回賀蘭家,不免有些驚奇,他放動手中的書籍,溫聲道:“但是家裡出了甚麼事?”
“母親,到底如何回事,六娘她們還冇議親,便是想與中山王聯婚,也不該輪到春孃的頭上,祖父到底是如何想的,父親呢?可有說甚麼?”賀蘭芷見了容氏便迭聲問道,語氣帶了幾分焦意。
“中山王比九妹整整大了十一歲臨時不說,六娘她們還尚未說親,超出她們做親怕是不應時宜吧!”閔大郎說完,便催著賀蘭芷從速解纜,免得真叫這樁婚事做成,鬨得閔家也跟著冇臉。
彆說容氏不捨,便是賀蘭芷也捨不得讓賀蘭春小小年紀便去了廟裡度過餘生,她想了想,道:“春娘不肯意嫁去容家便給她尋個旁的人家,此番中山王上京是為了恭賀新帝即位,他必也不想傳出甚麼佳話來,這互換信物一事怕是暗裡所為,不會嚷的人儘皆知,倒有轉圜的餘地。”
賀蘭芷聞言忙道:“如此說那中山王非是沉湎女色之人。”她語氣中帶了幾分憂色,若如此到好策齊截番。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陽曲家,也是本地的王謝望族,最緊急的曲直家家主任豫州總督一職,手握重兵。
賀蘭春的臉上的神采帶著有彆於那張嬌美麵龐的鋒利,像刀鋒普通,她握住容氏的手,說:“您氣甚麼呢?不管是容家還曲直家都不是我的想要的,您應明白纔是。”
許嬤嬤道:“恰是中山王,夫人說若叫這事成了,誰也冇臉。”
賀蘭芷雖脾氣強勢但與閔大郎豪情極其和諧,兩人結婚六載閔大郎房中卻未收過一個通房,可見對賀蘭芷是多麼尊敬。
賀蘭芷冇有舒展,她倒是未知季卿已是見過賀蘭春,隻當是他野心甚大,畢竟一個庶女怎比一個嫡女身份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