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夫,這毒能夠解?”看著公孫信這番模樣,方纔鬆了口氣的夏韶寧整顆心彷彿又提到了嗓子眼。
“您是為了我的事纔來江州的,儘我所能庇護您那是應當的。”聽得公孫信的話,夏韶寧在心中思慮了好一會兒,又道——
若不是他另有鼻息,夏韶寧當真覺得他死了。
“裴言,你閉嘴!”
“那些下三濫的人養的毒蠍子怎能與我養的相提並論?”聽得裴言這番有些不客氣的話,那公孫信較著也不歡暢了。
“隔壁阿誰隻是中了軟骨散,我這裡就有解藥,直接餵給他吃就行了。”說著,公孫信便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了一向等在他身邊的耿知秋。
算起來,那傷口已經被刺了七八日了。如果淺顯的劍傷,用了金創藥以後定會有好轉,隻是此時蕭祈安的傷口卻仍未癒合,細心看來彷彿已經有些腐敗了。
“給七皇子妃存候。”夏韶寧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門口的耿知秋,因而便帶著辛夷規端方矩地朝著她行了一禮。
“六皇子待我不算差,救他,也是應當的。”
如果被這蠍子蟄一口,那真的得直接去見閻王了。
耿知秋一把將夏韶寧扶了起來,孔殷地對著她又道,“裴侍衛去信到了宮裡請太醫,但是不知為何太醫一向也冇有來。小嫂嫂你可找到能救六哥和我們爺的體例了?”
“公孫大夫,您輕點兒,我們主子受不得疼,您……”辛夷看著夏韶寧手臂上的傷口,滿臉都是心疼。
“病人在那裡,帶我去看看。”
“您看看這裡有冇有您需求的。”
……
“我冇那麼大的本領,但是我身邊這位是大容鼎鼎馳名的公孫大夫,他有體例能救六皇子和七皇子。”
“我再短長也冇得你短長哦。”公孫信將藥和繃帶放回了藥箱,說話的語氣帶了一些調侃。
“我要用銀刀在他腐敗的傷口上再放一次血,然後讓有劇毒的毒蠍子替他把這毒血吸潔淨,以毒攻毒。”
他跟著六皇子這麼多年,後宮內宅裡甚麼陰私的手腕他都見過了,還真就有些人家裡會養這類毒蠍子來害人用。
固然他的伎倆有些鹵莽,但是不到一刻鐘,夏韶寧便感受不到手臂上傷口的疼痛了。
公孫信皺著眉頭走到了蕭祈安的床邊,伸脫手來搭上了他的脈,隨即又看了看他被劍刺傷的傷口。
“六皇子和七皇子在二樓,我帶公孫大夫上去吧。”
耿知秋一喜,倉猝謹慎翼翼地捧著藥往隔壁房間去了。
“無妨無妨,隻要他能救人,如何樣都行。”耿知秋一點也不在乎這些事情,留下這句話便快步追上了前頭的公孫信。
“看起來你要我去救的人對你來講還是蠻首要的,不然你何必如此冒死地庇護我?”
“我信賴公孫大夫,您用您的體例治就是!不管呈現何種結果,好的壞的,我夏韶寧一人承擔便是!”
“這殺他的人,真的是巴不得他立馬就死哦。”公孫信將蕭祈安的手放回了被子裡,轉過身來也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又行了半日多,夏韶寧一行人終究在傍晚時分達到了蕭祈安等人居住的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