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象可不像極了那戲台上的傀儡?
俄然身邊傳來滄淵的聲音,讓楚曦心中一凜,抬臂將他攬入懷中,餘光掃見身前酒杯,便覺悚然。
“師父!”一個少女奔過來,她袖子挽到胳膊上,滿頭都是汗,一派新鮮神情,叫人麵前一亮,“您是來……”
楚曦也是怕極了蟲子,頭皮一陣發麻,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與靈湫一同入定。
靈湫從拂塵上拔下一根毛,撚了一撚,隻見一股青煙騰起,轉眼他的麵前呈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靈湫。
這聲音不知是從那裡響起,滄淵瞧了一眼四周,冇發明那石龍子在哪兒,卻發明蘇離也閉上了眼,嘴巴半張著,已經在流口水了,彷彿睡得很沉。
隻見那杯中酒竟是血紅色的,一團髮絲般的東西從內裡鑽了出來,蜿蜒爬過桌麵朝他的手襲來,琴音似儲藏著龐大的魔力令他轉動不得,便在此時,滄淵一動,一隻蹼爪落在酒杯上,指尖一點,頃刻間,全部酒杯連著那團“髮絲”都凝成了冰!再一收爪,冰儘數碎成了齏粉。
“師父。”
又聽雲陌道:“夫人如果累了,便先回屋歇息吧。”
“……”
楚曦一字一句地反覆了一遍,靈湫“嗯”了一聲,大言不慚道:“孺子可教也。”
滄淵天然是不忍下狠手的,隻得用指甲去摳那顆嵌在戒指上的紅色圓石,卻也是徒勞無功。
靈湫斜目瞟去,目光落在那琵琶上,竟見它模糊冒著仙氣, 不由心下一驚, 看了一眼袖中的人麵螺:“那不是……仙家之物?雲槿又冇有飛昇, 哪來的仙家樂器?”
雲陌掃了一眼桌圍,大略見他們都一筷子未動,歎道:“罷了,看來靈兄本日是偶然與小弟對酌弄月了,小弟這就引你去煉丹室罷。”
一旁薇兒不甘心腸抱住他胳膊,眨眨眼睛:“靈湫哥哥,我留在這兒跟你學煉丹,好不好?”
雲陌雲淡風輕的一笑:“承蒙靈兄掛記,非常倒冇感遭到, 不過修煉時確有些停滯, 以是神采欠佳, 並冇有甚麼大礙, 多謝靈兄關照。槿兒,勞煩你為他們斟酒。”
楚曦點頭:“我為你守神。”
滄淵頓時火了,抬起胳膊,用披風在楚曦額上又拂了拂,楚曦忍俊不由,揉了揉二人腦袋,心道,得,養了倆兒子,一個比一個熨帖,他這輩子算值了。
“……”這一句說的特彆流利,楚曦仍扶了扶額,“滄淵,你坐下。”
楚曦心想,此人莫非是針對本身來的麼?
雲槿回聲起來為他們斟了一圈酒, 便不言不語地走到了一邊去,從牆上取下一把玉琵琶來坐下:“與靈兄久彆相逢,也不知下一次何時能再見,就讓小妹彈一曲靈兄之前最喜好的《清閒賦》何如?”
靈湫道:“我這徒兒不懂事,夫人莫見怪。”
人麵螺叫苦不迭,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靈湫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雲弟,我煉丹時動靜頗大,你的這些弟子恐怕不太受得了,可否……”
楚曦驚奇地看著靈湫的分神與天璿走出洞外,問:“靈真人,我問你,他與你可都是一樣,為我而來麼?”見靈湫沉吟不語,他頓了一頓,半開打趣道,“我莫非真的是北溟神君?”
“凝神入定,若聞聲我喚你,便念“回神訣”。”說完,靈湫便將回神訣唸了一遍,問,”記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