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力將他震得飛出三丈,撞在一棵樹上,當下眼冒金星,喉頭湧上一股腥甜的熱血,被他強行嚥下,抬眼便見滄淵撲了過來,轉眼遊到身前,倒是滿臉怒容。
楚曦忍不住暗歎,彆說,在水裡把滄淵坐騎……還真是挺好用的。好用是好用,他不免感覺有點委曲了他,閒得發慌的另一隻手梳理起他被泥水黏得打結的頭髮來。
這麼想, 是不是仗著兒子黏他, 太有恃無恐了點?
楚曦心下暗笑, 望瞭望四周,發展在池沼上的樹木高大得遮天蔽日, 月光零瑣細碎的,聊勝於無,他手裡的靈犀也隻能照亮方寸之地,十步以外就甚麼也看不清了。
一隻冰冷蹼爪撫上臉頰,滄淵盯著他,呼吸短促,楚曦隻當他又要哭了,先行把人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背:“不哭,不哭,乖,師父冇事,啊。”
滄淵將他摟緊,放在他背上的蹼爪觸到一手黏熱液體,接著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撞得這麼重,如何會冇事?他一把將懷裡人翻了疇昔,瞳孔一縮。背後衣料全蹭爛了,暴露內裡慘不忍睹的背部,黑泥糊在血肉恍惚的傷口上,另有很多樹皮嵌了出來。楚曦掙紮了一下,便覺後頸被蹼爪緊緊按住,莫名生出一種受製於人的感受。
冇等滄淵碰到,他把後頸上的爪子一掀,判定爬上了樹。
滄淵擺動魚尾,在盤根錯節的樹根間矯捷穿行起來,不一會兒就靠近了那點亮光,楚曦舉高靈犀,發明火線彷彿是一小塊凸出池沼大要的岩石,亮光埋冇在岩石大要的一個凹洞裡,卻不太像是補天石,反倒像是……
他蹙了蹙眉:“滄淵,這裡這麼臟,你吐鮫綃也冇用,彆白搭事了,我們從速從這池沼裡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