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岸上,魚尾彈了一下空中,他便借力竄到了台階上,推開門鑽了出來。房間裡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氣。他在黑暗裡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臥著那兒,很溫馨,冇有發覺到他的到來。
每逢他將遭受凶惡,這奇石便會發亮,他亦會感受心境不寧,此次被獻祭,若不是他預先有所感知,將匕首藏在身上,恐怕凶多吉少。數次逢凶化吉,也都多虧了它的存在。雖不知這奇石為何如此奇異,卻也毫不能容它落到那妖言惑眾的國師和他王叔手裡。
“我…...方纔從府裡拿了些這個,怕是今後用得著。”昆鵬從懷裡取出一疊鮫綃,上麵綴著粒粒珍珠,熠熠生輝。
這小祖宗乾嗎呢?怕被他丟下以是冒死示好嗎?
這纏了他半邊身子的鮫綃又是如何回事?
啊,不但像蜘蛛精,還像條小蛇妖。
楚曦背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立馬下了榻:“你……醒了?”
那人一笑,白牙森冷,收了摺扇,朝他一揖:“鄙人乃禦前中尉玄鴉。公子曦獻身祭天,屍骨無蹤,王上心中哀思,欲追封為子爵,故命我們來貴府清算幾件衣物,好替他做個衣冠塚。”
“如何了?”見他神采不對,楚曦頓感不詳。
楚曦驚詫:“你……”
“我都說了,鮫人是凶獸,天然養不得。”昆鵬滿臉討厭。
“嗯,一早便交給了信使,現下信鴿都已放出去了。”昆鵬頓了頓,眼圈微紅,“公子……”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幫公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