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蘇燦之本來遁藏的眼神刹時對上了小蝶小巧有致的身材。
“好好好,還是世子他想得殷勤。”她笑著摺好信箋說道,“奉告世子,他做得好,府中我自會安排安妥。”
“我早就說過,孩子我們認下,人就臨時安排做個妾室,我們再為炫之找個門當戶對的大師閨秀,分身其美,可你們非不聽,這下好了,冇事謀事!都是你,太放縱他了!”景王指著景王妃肝火沖沖地說道。
“那王爺您可曾替炫之辯白?”景王妃接著問道。
景王妃看著滿地的碎瓷,嘲笑了一聲。
“他本日能夠坐起來,也能說幾句話了,見了我淚水漣漣,一向叫著姨娘,我想著柳姨娘也被王爺您禁足了這麼多年,不如就讓她出來親身照顧燦之,說不定他的病還能好的快一些。”
她本要再罵她幾句可心不足悸,收住了話頭。
“快讓他出去。”景王妃看著婢女們清算好茶盞輕聲說道。
看著小蝶搔首弄姿的模樣,柳姨娘暗自歎了口氣,隻好咬牙說道:“小蝶,你好好服侍二爺,今後自有你的好處。”
“這是那裡來的手劄?”景王妃猜疑問道。
“我正想說話,父皇就板著臉說了句此事交由宗人府細查,就散朝了。”景王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不喝……難……受。”蘇燦之撇過甚去,衝突地收回擊。
景王冷哼一聲,“不管如何,現在這局麵,我們景王府若應對不好,便是名聲儘毀。”
“王爺,這件事炫之如何迴應?”景王妃淡淡問道。
“回稟王妃,這是金陵舅老爺送來的手劄。”書香恭謹答道。
“甚麼?他能說話了?還能叫姨娘了?”景王刹時站了起來。
“天然是喪事,我家小弟與弟婦婦過幾日便達到上京了。我但是好久冇有見到他們了,真是想得慌。你先去安排客房,就讓他們住在清河苑,那邊平靜一下。彆的,你去告訴夫人,讓她籌辦過兩日迎客。”王妃笑道。
“王妃,那我先去看燦之,如果炫之返來,你叫他來我這裡,我有話和他說。”景王麵有憂色,急不成耐地理了理衣衿,喚了小廝一同走了。
看著王妃喜氣洋洋的神采與剛纔判若兩人,朱嬤嬤悄聲問道:“王妃,府中有甚麼喪事嗎?”
“王爺,那這事您就先不消操心,五娘是良民,向來不是甚麼奴籍,並且當初她也不算是炫之正兒八經的通房。”景王妃慢悠悠說道,“炫之既然不辯白,或許也有他的心機吧?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她想起上一回周素素一個不爽,隨隨便便就將兒子的床榻坐斷了,還說是這床榻質量不好,不幸兒子被摔下床,磕破了腦袋。
“姨……娘,小……蝶……喝藥。”他口齒不清地艱钜吐出幾個字。
“姨娘,但是二爺他嫌棄我粗手粗腳,不肯喝藥。”周素素將藥碗放下,站直身子說道,“不如姨娘另找小我喂他。”
書香跪伏在她麵前呈上一封手劄。
想著兒子這主張真是奇妙,景王妃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看來自家兒子對快意確確實在上心,但願他能一輩子對快意至心相待。
“哦。”景王妃接過手劄,展開一看,越看唇角的笑容越明麗。
朱嬤嬤正要出門,卻又被景王妃叫住了:“五娘那邊還是等我有空再奉告她吧,這事兒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