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突然翻轉。
黑袍人抬起骨節清楚的手,輕撫岩壁上乾枯的血跡,那些陳跡竟如活物般扭動起來,“待養肥了羔羊——”他指尖俄然收緊,岩壁回聲龜裂,“剝皮拆骨時纔夠痛快。”
“為甚麼……”汐語喃喃,淚水無聲滑落。
床榻間。
雲霧深處,一座巍峨精美的宮殿垂垂閃現,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白光。簷角處兩隻白鶴飛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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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她顫聲詰責。
他緩緩回身,玄鐵麵具下傳來一聲嘶啞的輕笑:“無妨,倒是得了不測之喜。”
“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穩,”白烈的手臂肌肉虯結,將懷中人又往心口攏了攏,“你想看她在千米高空墜落?”
汐語緩緩睜眼,恍惚的視野裡映著男人緊繃的下頜線。
氤氳的霧氣中,一襲白衣的頎長身影若隱若現,背影清冷如霜。
白烈仿若未覺,抱著懷中略顯生硬的身子穩穩站定。
抬眸望去,撞進一雙茶色的眸子,瞳人中倒映著她略顯慘白的臉龐。
堅固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的雙肩,透過衣衫傳來的溫度讓她心底的涼意散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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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語吃痛蹙眉,卻見他眸中閃過一絲猩紅。
“白烈大哥——”
窸窣聲響起,汐語驀地回神,側眸正對上茶色瞳眸——那邊正湧動著她從未見過的暗潮。
豺堅乍眼底肌肉顫抖,終是抬高嗓音:“那…您承諾的獸王之位……”
汐語悄悄點頭:“還好。”
月白重傷倒地,鮮血染紅白衣。
蒼鷹頃刻展開側翼,擋住他的腳步,聲音冷冽如冰:“放下她。”
床邊,男人的麵龐逐步恍惚,唯有唇角那抹戲謔的笑格外刺目:“風趣,本來他傷過你。”
白烈盯著她泛紅的眼眶,不自發抿緊了唇。目光移向她額間,方纔那邊彷彿閃過甚麼。
汐語割破手腕,以血喂藥,靈力如涓涓細流不竭注入他體內,直至乾枯。
白烈麵上痛色一閃而逝,喉結轉動,嗓音輕得彷彿怕嚇到她,“汐語,醒了嗎?”
岩縫間快速鑽出無數血紅藤蔓,纏住豺獸脖頸又刹時縮回。
蒼鷹神采略緩,看向她慘白的臉頰:“汐主子,可在此歇息一下,城主會找來。”
汐語為可貴咬咬唇,暮色中的耳背出現珊瑚色,冇想到他如此細心。
白烈翻烤著鹿肉,滴落的油脂在火中劈啪一聲,濺起幾點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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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語置身於一片無垠的桃花林中,腳下落櫻堆積,恍忽間不知身在那邊。
汐語捂住心口,宿世的影象如潮流般湧來——月白的冷酷,床榻間的無情,她單獨拜彆的背影……
汐語蜷坐在厚厚的獸皮墊上,下頜抵著膝頭,琉璃眸中映著躍動的火光。
豺堅乍瞳孔突然收縮,利爪上的血漬俄然沸騰。黑袍人悄悄一揮,那些血珠便化作赤蛇般的細線,蜿蜒遊入他慘白掌心的琉璃瓶。
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卻不想正撞進他和順的眸中,頓時怔住。
男人背身而立,滿身覆蓋在黑袍當中,兜帽上的暗金紋路在夜色中出現一絲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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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語伸手捏了捏眉心,輕嗯了一聲。
話音未落,周遭的統統突然消逝,汐語心下一驚,猛地展開雙眼。額間傳來精密的疼痛,彷彿被甚麼灼燒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