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跪下!”
“停下何為,持續!”
“五弟,你莫要負氣!”
靖國公容彥博,武將出身,渾身的煞氣,再加上早已等得不耐煩,神采冷凝黑沉得可駭,莫說迎著肝火的兩人,就連中間暗自抹淚的羅姨娘也白了一下神采。
兩個軍士忙停了手。
“奴婢孫安給國公爺存候!”
雖知國公爺自來不喜夫人和五少爺,桃葉還是有些心驚。
府裡傳言羅姨娘與先夫人不但麵貌肖似,連平常的神態也是普通無二的,以是才得靖國公各式疼寵。
“你們都不必再為這孝子討情,來人,傳軍棍!”
內心一跳,冒死低垂著頭立在一邊,涓滴不敢看屋子裡幾個主子的反應,隻敢稍稍往門外看上一眼,目光瞥到一道在沉重的棍子下往前微傾的湖藍色身影。
“一邊去!”
“父親,兒子去內裡看一眼!”
桃葉亂糟糟的心還未放下,重重的一聲悶響就傳進耳裡。
容玥眼裡劃過一道暗光,回身對著上座的容彥博一禮。
腰間的手勁鬆了些許,桃葉舒了一口氣。
“父子連心,公然父親纔是最懂兒子的,大哥和姨娘可都說錯了!”
桃葉剛數完第五下,門外響起一道非常尖細的聲音。
“夫人,國公爺有令,您不能出來!”
“不知兒子那邊又惹怒了父親?”
這聲音本就尖細,又因著說話的民氣急,聽著有些刺耳,但桃葉卻聽得格外順耳。
見此,桃葉垂著的眸子狠狠一縮,這是軍中科罰,凡人底子受不得。
容彥博猛地一拍桌子,肝火更盛。
耳邊輕語聲剛落,桃葉就被推到了一邊。
“公爺莫要氣壞了本身身子,瑛兒做事是有些魯莽,定是話語間不謹慎惹了五少爺不喜,這才生了嫌隙,瑛兒那腿雖是斷了,但大夫說了,養個三五個月也就冇事了!”
“停止,誰敢傷害我兒!”
二下,三下……
桃葉心下有些不安。
聽到這荏弱自帶三分有力的聲音,桃葉循聲微微抬眼,一身鵝黃色羅地葡萄紋襦裙,內裡披著一層素紗衣,眉眼柔婉,是二少爺的生母羅姨娘。
靖國公容彥博隻隨便看了眼來人,便喝著外邊的軍士持續。
“太子本日與來賓們暢談詩詞,想起貴府五少爺,便讓奴婢過來相請,隻不知府裡產生了何事,這內裡?”
弑父都出來了,這話聽著底子不像是在教誨兒子,竟像是仇敵相對。
他明顯冇想到這位算得上東宮姻親的靖國公竟然半分麵子都不給。
比之剛纔,乃至算不上疼痛。
“是!”
心下一橫,桃葉就要上前,但身子剛動了下,腰上就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揉捏。
話音剛落,方纔押著兩人前來的軍士各自手持一根小臂粗細的紅漆棍子從進門來。
公然,上麵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
容玥親身重新奉上一盞茶水,一臉憂心腸勸道。
現在隻要一人能禁止這事,夫人雖不大管府裡的事,但這事鬨得這般大,這會應當已經傳到主院那邊,隻要夫人能及時趕到,這軍棍就一定能落到五少爺身上。
剛踏入廳堂,就有一聲怒喝自上麵傳來,隨之飛來的是一個茶盞。
“負氣?我自來宇量小,不喜旁人動我的東西,大哥莫不是忘了,10歲那年大哥不謹慎摔碎了我的琉璃筆架,被我推到桌角邊,磕得頭破血流?”
兩個軍士正要上前拿人,容玖已經起家往外走去。
“他為了一個身份寒微的通房,將本身親二哥的腿打折,甚麼曲解,就是劣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