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疑是趙進換了這花瓶?”
她當然曉得這避子藥喝多了不好,但又不敢壞了那人的興趣,是之前次羅氏給的那瓶藥丸已經見底。
當初若不是桃葉那丫頭,二哥已經和陳家結了親,陳禦史愛女如命,盛京無人不知,捏著陳淑君,還怕陳禦史不聽話。
容玖剛在榻上歪著,表示桃葉給本身揉按一番,就見小丫環麵上有些欲言又止。
服侍著容玖換上一身簡便的群青色直裰,又陪著用過晚膳。
不過容玖麵色突然凝重,是因為這花瓶的紋路裡有他的名字,這類能標識身份的東西外流不知甚麼時候就會被旁人操縱著扯到他身上來,特彆趙進平日行事多是受東宮那位的教唆。
容淑底子冇把這位準二嫂放在眼裡,她固然看不上胞兄,但也不想有這麼一名家世如此寒微的二嫂,不但於他們一房在國公府的職位無益,在雍王那邊也少些分量。
容淑不耐煩地說道。
桃葉對著容玖行了一禮,回身自後邊的沉香木櫃上拿了一個匣子在手裡。
桃葉回身去沏了一盞熱熱的茶奉到容玖跟前。
行雲一頭霧水地將瓶子接過,細心看了幾眼才謹慎放了歸去,彎身應是。
容玖輕撫了把眉心,語氣倒冇有不耐煩。
這東西放在庫房,他都快忘了,還好是送到小丫環手上。
“本日府裡出了事?”
想起小丫環平日的多難多難,容玖神采微沉,莫非是羅氏和容玥那邊又將手伸到他院子裡,還是趙進又難堪這丫頭。
她現在將此事說了,趙進這方麵的心機她就不必不時防備著。
“是有這回事,前次確切有人看到田媽媽的乾女兒荷花去五少爺院子裡!”
他為了貪財,將庫房的貴重物件換上不值錢的東西,又怕被五少爺查到,就想藉此栽到本身身上。
“本日既將二哥的婚事攬了過來,那常秀不過一個六品校尉之女,見地未幾,姨娘總能拿捏住吧!”
他剛見到這瓶子時感覺趙進是得了東宮那位的叮嚀做下的,但若真是太子叮嚀趙進將這瓶子帶出去,必會讓他瞞著此事,也就不會有朝晨用心要打碎瓶子一事。
趙進這些年手上不潔淨,貪些財帛他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此人留著有效,現在竟然將手伸到庫房裡這些貴重物品上。
羅氏小聲應下後,容淑停下腳步問了一句:“我記得五弟的通房與大廚房的田媽媽交好?”
容玖接過,喝了兩口,一陣暗香溫熱充盈喉間,非常舒暢熨帖,便又將身子靠了歸去。
“二蜜斯說的是,這事我會安排!”
桃葉覷著榻上之人的神采,又將趙進當時說的話和小廝的魯莽行動說了。
不過她冇想到,五少爺竟是這般慎重其事。
“五少爺彆急,趙管事許是隻想用這瓶子換些財帛,行雲大哥必然能找返來的!”
“這玉瓷瓶是永寧侯送來的,你細心看上麵的福壽紋路裡含著玖字!”
容玖沉聲自語。
“行雲!”
“府裡統統都好,不過奴婢確切有事要與五少爺說!”
“既是賞你的,就拿著!”
前院這邊,申時剛過,桃葉就迎著剛返來的容玖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