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一個本不受待見的庶女,現在乍然獲得如此多的榮寵,可一定是件功德。
“蜜斯,您醒了!”
鄭媽媽也從速走到床頭,扶著安笙半靠起來,好便利青葙給安笙喂水。
見方氏神采彷彿冇有那麼丟臉了,才悄悄籲了口氣。
顧新海當即體味了方氏的意義。
方氏聞言神采又黑了幾分,看著荷芸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看來這老太婆也不見很多放心麼,擺出副慈愛模樣來,背後裡不還是偷著去查人秘聞麼!”
罷了,還是等蜜斯再好些,有了精力,再說吧,歸正即便她不說,那些人到底如何,蜜斯心中想必也是稀有的。
青葙欣喜的叫聲驚醒了趴在桌邊打盹的鄭媽媽和紫竹雪蟬。
安笙聽罷悄悄點了點頭,暗見曉得了。
荷芸不明以是,乍然被訓,眼圈頓時就紅了,趕快低頭應下,跑出去回話去了。
“回夫人,是護國公府的大管家,說是來給二蜜斯送藥材來了,顧管家派人問說,那些東西是先入庫,還是直接送去二蜜斯那邊。”
靠在床邊淨了麵,用了適口的早膳,安笙忍不住想,不必夙起存候的日子,當真是安閒極了。
顧洵聞言從速磕了個頭,好生應下。
正說著呢,荷芸出去回話,說護國公府來人了,顧新海正在前廳接待。
交代完了這些事,方氏便揮手讓顧新海等退下去了。
凝神靜氣想了一會兒,方氏才又對顧洵道:“你再去一趟代州,這一回,務需求將那丫頭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都探聽清楚了,記著,便是再纖細不起眼的小事,也不準放過!”
安笙問說:“我昏倒的時候,徒弟可曾交代了甚麼。”
青葙聞言忙將普雲大師交代的話又說了一遍。
一小杯茶水入了喉,安笙的嗓子總算不那麼乾了。
三人聞聲忙也揉了揉眼睛,復甦了一下,然後從速走到床邊來看安笙。
方氏恨恨地歎了口氣。
方氏聞言略欣喜了一些,抬手拍了拍方媽媽。
但還是按捺著問:“是誰來了。”
趴在床邊的青葙聞聲當即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顧新海等剛一分開,襲香便倉促從內裡出去。
方媽媽說的這些,方氏天然曉得,也確切顧慮,以是隻能先臨時按捺下心中的肝火。
青葙留下看顧安笙,見安笙一臉疲累,憋了一日的話,到底還是冇有說。
方氏好不輕易降下去的火氣,聞言不由又升起了一些。
不過這些又跟他有甚麼乾係呢?
方媽媽忙含笑應道:“顧新海接辦府內諸事光陰尚短,很多事天然還要夫人掌舵,您在大事上掌控住了,也不怕他們翻出甚麼浪來。”
“夫人,”襲香走到方氏身前,福身行了一禮,道,“老夫人那邊的人傳來動靜說,老夫人已經派人解纜去了代州莊子。”
鄭媽媽見安笙說話非常吃力,便道:“蜜斯,奴婢看您實在冇甚麼力量,要不喝了藥,還是先睡下吧。”
冇成想躺下冇多一會兒,便抵不過那垂垂湧來的睡意,偏頭又睡著了。
“還是媽媽體味我,甚麼事交給媽媽辦,我才放心。”
“是,夫人。”
“是,夫人!”
“夫人謬讚,奴婢也就是跟著夫人久了,看很多,天然學的就聰明瞭些。”
是半夜,安笙終究幽幽轉醒。
藥一早就熬上了,一向在小灶台上溫著,這會兒恰好合適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