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比？

顧延章已是持續道：“白蠟蟲蓄養一事可行，隻卻不能貿冒然推而廣之，我現在還暫未上任，也不好教唆州中的農官，何況此處官吏品德環境全不曉得，這等首要的事情，也不能全然依托於他們。”

能得甚麼，端賴小我目光。

季清菱被他冇頭冇腦的如許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不由得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再這般，日子的確都要過不下去了！

一樣一份尋訪，有人能從中看出商機，有人能從中看出民情，也有人，隻感覺是無聊透頂的東西。

他也回看著她的眼睛，隻感覺這一雙眸子，當真是標緻到了極致，當中裝著光輝的星空，裝著粼粼波光，還裝著他的一顆心。

顧延章把心中感慨按下，又道：“清菱，我昨日同那岑莊說好了，他下午尋幾個族人過來，幫著我們清算這一回的尋訪文稿。”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話放在仆婦身上，也是一樣的。

她微微一笑，道：“還是你想叫我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早上起來看些話本子，晌午出去聽個戲，晚間返來打個葉子牌？實在也不是不好，隻是我不喜好……我喜好做這些事，更喜好做的這些事，能幫到你……”

顧延章思忖半晌，道：“不放陳叔身上，掛在小陳善身上罷。”

季清菱點了點頭。

他頓一頓，道：“我們不認得哪一個善於稼穡，也冇有得力的人手，便是先生，想來也並不識得誰精通此道。我想著，如果你看秋月好，乾脆我們把她的籍放了……會昌縣中幾處村鎮，種有成片女貞樹的荒漠山頭並很多，以她的名義，我們置下幾處山頭，嚐嚐能不能花大代價，尋幾個疇前養過蠶蟲的去幫著看管，再著一兩個可靠之人，在山中守著，現在也不圖怎的蓄養，隻田野放著，看看來歲那白蠟蟲天然產蠟的環境如何，也算是一個試養。”

確切是人手太少。

顧延章笑道：“不要緊，問的那些小我，十個有六七個，都是靠著他的力量找的，如果冇有他，我這一趟也不能這般順利。何況裡頭也冇有甚麼太隱蔽的東西，他如果想的話，本身重新走一遍，也能問出來，隻看端的能不能從中看出東西罷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俄然低了兩分，道：“何況，多了那些人手，你也能輕省些……我實是不想你再這般冇日冇夜地在清算這些個文稿。”

雖說家國天下首要，可他的身心安康，也一樣首要啊！

他低下頭，吻了一下季清菱的額頭。

“有些不當。”季清菱搖了點頭，解釋道，“五哥，秋月不過是個女人家，我疇前承諾她，給她尋婚事再放籍的，現在吃緊忙忙把籍放了，她再不是我們家的丫頭，那裡好去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