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章又道：“也罷，既是說不出來，如果見到了，總該認得出來罷？”

很快，梁文眼睛上蒙的布就被取了下來，被衙役帶到了堂外。

外頭那些個閒漢見他半日擇不定，便起鬨道：“快選啊！蓋的被子是紅色的阿誰！”

公然把事情顛末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一旁何六娘頓時痛罵出聲，道：“劉越，你個狗孃養的！老孃哪一處對不住你？！”

她還待要再罵，卻被衙役止住了。

顧延章便道：“你自述並未曾與那許州人士劉越、同親梁文、梁武有染，亦未曾將其三人帶進家門，既如此，三人合該從未去過你家中，但是確事？”

且不說她平日裡頭就穿得花枝招展，措告彆事凶暴開放，又有與富商劉越暗裡勾搭一事，早叫贛州百姓都認定了這女子乃是水性楊花之人。

又有人道：“你何為利用他，明顯是綠色的那床！”

而何六娘臉上倒是暴露了憂色。

“膽量真大啊！翻牆強姦！依律是入獄還是放逐？”

早得了顧延章叮嚀，從何六娘、吳三家中把小件傢俱取來的衙役們，將傢俱一一擺在堂外，衝著外頭旁觀的百姓道：“大師且看，這些便是何六娘與吳三家中的傢俱。”

到了這時，便是再蠢的人也開端覺出不對了。

何六娘隻道：“自民婦家中那口兒失落以後，我便日日同他兄嫂外出尋人，因後代尚小，必要有人看顧，便將孩兒送回孃家，那日方纔把幾間配房鎖好，回了堂屋中，正在清算東西，待要去尋兄嫂再外出找人，坐在桌邊，纔要喝一口水，接著腦筋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閹了管甚麼用，殺了得了！”一個婦人應和道。

劉越嚥了口口水，道：“次數不甚記得了，不過少說也有十餘次……”他停了一下，兩三息以後，才答道，“是在她屋中行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下首三人才一一遊移地點了點頭。

外頭大家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

梁文、梁武相視一眼，俱都點頭，劉越倒是躊躇了一下，道：“小人並未多做留意……”

梁文咬一咬牙，隨便點了幾樣。

一時早有衙役把黑布蒙在三人眼睛上，又將其嘴巴用布封住了。

顧延章道：“出入十餘次，即便並未多做留意，也該稍有熟諳罷？”

他此言一處，下首三人麵上不約而同地僵住了，竟是半日冇有答話。

那黃板牙皺著眉頭對中間的墨客道：“這狀元通判問的一大通，一點用都冇有！怎的判啊！”

兩人仍在交頭接耳，堂上顧延章已是對梁文、梁武、富商劉越道：“你三人都自述曾在何六孃家中與其行事，此述可有竄改？”

“一點也不像，莫說看一年，叫我看個三五次，我都能認出來了！”

“翻牆強|奸啊！這等惡人！照我說，就該閹了！”一個老婦道。

衙役們說完，又將從衙門裡頭、四周人產業中借了來的傢俱混了出來，頓時五六個款式不一的妝台，四五樣色彩、大小不一的浴桶、床幔、被褥，幾套形狀、做工分歧的桌子，椅子，俱都擺在了堂外。

富商劉越在供詞上簽書畫押以後，三名被告，就算是審完了。

劉越言之鑿鑿，把路上吳大經如何打單他，說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