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聽得一愣。
還不是因為功勞歸屬的題目。
何況如果按著顧通判的意義,將流民放在城外,特置營地令其安住,分區而設了,管起來就更簡樸了。
林嚴道:“令縣中自招募壯勇,好生提早籌辦。”
顧延章聽了一遍,劈臉問道:“你把下頭縣中的人力抽了一半過來,萬一縣中出了事,誰來擔待?”
如果辛辛苦苦兩三年,甚麼都撈不著,這等虧蝕的買賣,他毫不會乾!
他初時曾有兩個計劃,一是在會昌或是贛縣兩處擇一修堤壩,二則是在贛州城中修造暗渠。兩相衡量以後,終究擇定了修造暗渠。
劉霖一麵說著,一麵把手中一張大大的畫圖遞給了顧延章,又道:“州庫當中的質料也已經盤點結束,上回通判交代以後,東樵山邊的磚窯也早開端燒磚,現在已是得了三萬餘塊,隻等人手到位,便能開端挖渠。”
顧延章並不在乎對方提出甚麼要求,或是問出甚麼題目,聽得林嚴這般說,他毫不難堪隧道:“城外營中人丁多了,我自會具折京中,請設宵禁。”
劉霖、許明二人帶著衙役跑了稀有個月,劉霖家中有些本事,他靠著旁人請來了數位已經致仕的司天監中老官人,幫著按著贛州街道環境畫了圖紙,又尋出了井師,把城中暗井找出,免得修渠時不謹慎挖到了井。
顧延章便說得更明白了些,道:“屆時我將在城外設營,暫安流民,你可在州中招募壯勇,組為衛隊,好生巡查街道。”
贛州每年夏季便多雨,向來有大年小年的說法,大年之時,城中水深處足有近丈,水淺處也冇過人的膝蓋,小年之時,也能到人的腰間,可謂是年年景患。
林嚴有些揣摩過味來了。
顧延章搖了點頭,道:“秋冬之交還罷,如果春季,合法農時,如何能夠招獲得壯勇,不成這般行事。”
顧延章便道:“你莫要把流民當作本日來,明日便走的,且想一想,如果要將人留在州中超出來歲仲春,又待如何。”
許明是來回稟城外新建營地之事的,而劉霖則是來彙報城中街道、暗井勘察環境。
林嚴張著嘴,過了好一會,才道:“通判,遇著流民,州中隻能安撫,不能勸離,可就這些個弓手、巡鋪,一時多上數萬人,還都是不好管的,你就是殺了下官,也冇體例啊!”
他想了想,問道:“白日裡頭不怕,隻怕夜間城中有甚麼不當……”
“如果就此停了工,現在多少辛苦,俱是成灰,可如果持續修造,成了事,也是算在前任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