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芮一刻都不肯意等,當即便令黃門磨墨備紙,提筆沾墨,揮筆提了名,著人立時送去贛州不提。
好輕易比及諸人出了殿,趙芮正要對許繼宗問話,卻聽得儀門官一聲通稟,原是去政事堂取摺子的鄭萊返來了。
這一個“五穀歉收”、“國泰民安”的木桶呈上來,一個天子賜名求下去,三五年間,是半點都不消再擔憂朝中不會撥銀了。先不說為了流民,為了百姓,這些到底離得遠,到了來歲,流民一走,十有八九,贛州城內的水溝便不會再有人理睬,可一旦天子賜了名,便是政事堂也會衡量幾分,為了陛下的臉麵,多少也得給點銀子。
黃昭亮帶頭上前,道:“此乃贛州百姓欲沾真龍福分,還請陛下親身賜名!”
一樣是一隻小小的木桶,另有一樣,則是一卷文章。
許繼宗看著天子這一番迫不及待的舉止,心中的確是再佩服不過了。
這個馬屁,不,這筆買賣也太劃算了!
他臉上帶著笑,一旦心放了下來,便開端有工夫惦記起其他的事情來――
許明忙道:“就在殿外!”
趙芮立在屏風之前,看了又看,表情一掃兩個月以來的煩躁與煩悶,的確像是吃了人蔘果普通,滿身冇有一個毛孔不舒坦。
曉得吉州、撫州的哀鴻有了下落,又得了妥當安設,趙芮已是不似疇前的焦急,貳心中樂了半日,實在是偶然措置政事,一心想著把許繼宗並這兩個自贛州而來的差人抓著細問。
他想了想,笑著轉頭對殿中眾臣問道:“贛州城內百姓請朕為那暗渠取名,眾卿可有甚麼好名字?”
“福壽溝”需求講授的部分並未幾,很快,黃老二便躬一躬身,表示本身說完了。
“還不快取來!”趙芮催著一旁的小黃門道。
請欽天監的老臣作圖,由流民興建,州民誌願籌銀籌糧而建,青磚做拱為底,全長二十餘裡,細雨排水,大雨容蓄,這些個先容才說出來,便引得趙芮再走近了一步,細細看起那圖紙。
許繼宗已是搶先幾步出去,未幾時,便親身捧著兩樣東西出去。
許繼宗忙又舉起另一卷文章,道:“此乃贛州城內百姓呈上的萬民書,請天子親為城中水溝賜名,以得龍氣,保贛州再不受水患所擾!”
越是想,範堯臣的頭上越是汗涔涔的。
一個裝了些細糧的桶、一張紙,攏共才值幾個錢?偏叫陛下歡暢成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