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罪……”

“為防不測，裘得祿已經帶著太後移駕乾安宮……”

書桌前，敬仁帝看著兩張較著是被從甚麼處所撕下來的紙張，微微眯眼。

“陛下，於大人冇準真有急事呢，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前來求見。”

敬仁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於大人，你雖才高八鬥，大盛文人無出其右，但這類事，你還是不要參合的好。”

“裴芝！”

溫陳點頭，“是也不是，這一招名叫驅虎吞狼，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敢不看，如果上書衝撞陛下之言語，老臣但是莫大的罪惡！”於謙恭敬答道。

“這上麵的官印是案牘庫的卷宗，於大人是從那裡得來的？”

“小於，你聽冇聽到甚麼動靜？”

裴芝驚詫，剛要開口扣問，卻見敬仁帝一把打翻桌上燭台，揮袖而去。

……

“而寶船製作使東方園，向來是魏成之親信，隻怕魏成在先帝在位期間，便有不軌之心！”

“我說溫兄，你剛纔跟兩位批示使大人說了甚麼，他們為何要用心放我們出去？”

敬仁帝微微點頭，“這兩頁紙上的東西，於大人看了冇有？”

“你感覺呢？”溫陳笑笑。

“溫陳還讓你帶甚麼話了嗎？”敬仁帝揉了揉眼角，輕聲問道。

“裝！”敬仁帝冷哼一聲，“朕還冇到老眼昏花的年紀！”

見敬仁帝略有不悅，床榻上的譚嫋嫋披了一層薄紗，走下床來。

“是……是車騎將軍韓闖……”裴芝無法答道。

“是老臣冒昧了……”

敬仁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道，“你們當朕是甚麼？”

於培生一愣，趕快豎起耳朵。

“我爹在我走的時候，已經往內城去了，至於東西交冇交到陛動手上，那我便不曉得了。”於培生也找了塊乾草豐富的處所，學著溫陳的模樣，枕著胳膊躺了下去。

“正動員部下，在甘泉宮外埋伏。”

“二位大人是虎？”

彷彿甚麼都在他的算計當中，東方園和南宮雀冇來詔獄之前，他便安排好本身去送信，而合法本身為重回詔獄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時，溫陳倒是底子冇有分開過此地。

“溫兄有他們的把柄！”

“這天底下另有你們不敢做的事情嗎？”敬仁帝眼睛一瞪。

“哼，溫陳好不輕易鼓勵那兩個家賊脫手，朕如何能孤負他呢？”

“溫先生……”敬仁帝哼了一聲，“他把朕想的太壞了。”

“你如何又返來了？”溫陳驚奇。

“內裡彷彿是有人在喊……走水了？！”

裴芝嘲笑一聲，“陛下目炫了吧，宮城中如何會有虎賁軍……”

“你們另有甚麼事瞞著朕？”

“老奴在。”一向在外等待的裴芝排闥而入。

“事關陛下和太後的安危，老奴不敢草率……”裴芝小聲答道。

於謙微微躬身，“回稟陛下，是犬子仙才從外帶回。”

“交給你的任務辦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