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隊十幾丈開外,溫陳一身黑衣不緊不慢跟在前麵,當他看到步隊中那幾頂大紅肩輿,便曉得本身的猜想八九不離十了。
朱大師掉在地上的頭顱嘴巴微微張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滿臉的難以置信。
溫陳皺了皺眉,好大的陣仗,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地宮的入口,這等候遇放在王親貴族身上都顯得格外豪侈,更彆說還要幾十名女子一起陪葬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
溫陳這狗主子,竟然讓本宮以身試險,彆讓本宮再瞥見你,不然冇你好果子吃!
隻是溫陳冇想到這隊人馬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強搶民女,並且照剛纔路上看到的紙錢數量以及新舊程度推算,這個流程恐怕停止了不止一次兩次。
“老爺,吉時已到,該送少爺和諸位夫人上路了……”
還未等中年羽士把話說完,俄然一個黑影從中間的草叢猛的竄了出來,劍光閃過,刹時人頭落地。
話音剛落,盧劍心另一側的臉頰也腫了起來,“讓你放人你聽不到嗎?”
啪——
這時,一名五十多歲的華服老者神采莊嚴從地宮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
四周官兵大驚失容,剛纔護送七頂肩輿返來的中年捕快隻看一眼,便認出上方拿劍的青年就是剛纔被本身命令殺死滅口的男人!
夜色深沉。
宣陽氣得咬牙切齒,她雖從小也習的一身技藝,可這四周的官兵和下人起碼有幾十號,想要逃竄難於登天。
宣陽聞言脫口而出。
“狗主子,本宮在這裡!”宣陽見本身的任務已經完成,回身兩拳撂倒站在本身身後的年青官兵,如兔子般左跳右竄去到了溫陳身後。
語氣逼真,態度誠心,若不是曉得這盧劍心要乾甚麼,世人還真就覺得這是個知恩圖報特地來伸謝的好官!
華服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走到一眾女子前躬身一拜,“老夫盧劍心多謝各位女人大恩大德,本日便是各位與犬子結婚的日子,願諸位地府之下保我盧家世代順旺,金玉合座!”
她就算再心大,也不成能聽到這等動靜還平靜自如。
宣陽這時也被帶出轎外,由身邊的丫環為她套上一件紅色嫁衣,與一眾女子站成一排。
這畫風固然詭異,但小黑豆既然看清楚四周的都是活人,內心便冇那麼驚駭了,更何況她曉得溫陳的為人,毫不會因為貪恐怕死把本身交給外人,這個狗主子指不定在哪藏著呢。
一時候哭聲震天,一名名女子被身後的官兵踹入棺槨中,鐵錘掄起鉚釘隨之被釘入事前預留好的凹槽中,任憑她們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盧劍心趕緊抬手喝退世人,“站回原位,都把兵器放下!”
能夠是七頂肩輿坐滿了,在路過其他堆棧時,護送的官兵並冇有像剛纔一樣停下來出來搶人,而是一起朝西出了城。
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四周有層層官兵扼守。
“本宮就是郡主!狗主子,等本宮出去,必然要了你的腦袋!”
“夫人莫怕,待會兒便到了。”一名年青丫環趴在肩輿視窗,帶著哭腔朝著內裡的宣陽說道。
溫陳眼睛一眯,長劍一橫,啪的一聲拍在盧劍心臉上,一道紅印立馬腫了起來,“你是聾了嗎?讓他們站在原地不要動!”
“是,大人!”轎伕應了一聲,轉頭給探出轎窗的宣陽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步隊中間是七頂大紅肩輿,幾近每一頂肩輿中都坐著一名年青女子,夜空中飄零著陣陣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