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婆婆走到戚瑤璘身邊，沉吟半晌，問道：“瑤璘，你體內真的有沢町的一縷元神嗎？”

“黃口小鳥，與伴蹦跳，阿嬤拄杖門前遠眺。冬寒至，大雪飄，萬物懼冷不敢叫。地盤冷，蓋白被，蓋起雪人與妮兒普通高。”

紅婆婆麵沉似水，問：“那你們受傷後為甚麼要化作玉佩藏到瑤璘身上？”

歌聲繚繞耳畔，戚瑤璘嘴角已出現笑意，很快便進入無憂無慮的夢境。兩條煙龍聽著這首兒歌，內心不由有所震驚，它們見瑤璘已經睡去，便回到了玉佩當中。

對峙了半盞茶的工夫，劉墨玄見巨劍進退兩難，無法解了術法。巨劍刹時變成本來的大小，從藤蔓纏繞之處飛出，回到劉墨玄手裡。

戚瑤璘站在窗前聚精會神地看著，心想：“婆婆本來技藝這麼好，我還覺得她隻是個慈眉善目標老婆婆呢。全部藎鸞山上花鳥魚蟲都有靈性，就屬我一無是處，還一天到晚老是惹費事。”想到這裡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垂下淚來。

紅婆婆點點頭，又問：“你們曉得那蒙麪人是誰嗎？”

紅婆婆就如許悄悄地坐在床沿，慈容馴良可親，滿眼和順地凝睇著戚瑤璘的小臉，思路萬千，垂垂憶起十二年來與這孩子相處的溫馨光陰，內心說不出的暖和幸運。

黑龍照實答覆：“是，當時那蒙麪人想要殺人滅口，在千鈞一髮之際這丫頭體內棲居的魔尊元神發覺到宿主有性命之憂，衝體而出，將那蒙麪人震飛，這才救了這丫頭的性命。”

率先發難的是劉墨玄，他長劍迅捷遞出，一尺劍芒乍起，黑夜裡驟現光芒，格外奪目。一道劍氣自劍尖透出，破空之聲虎虎有威。

黑龍冇好氣道：“我都不曉得他是誰，又怎會曉得他為甚麼要破開封印。我們在湖底甜睡的好好的，那傢夥俄然來擾亂我們的清夢，我內心還氣著呢。要不是那傢夥仗著寶貝短長，我非將他嚼爛了吞進肚子裡不成！”

他將長劍拋到空中，口中念個法訣，那劍於月下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瞬息間變成千餘把，整整齊齊佈於天空，竟遮住了一角月光。

婆婆瞧著她稚嫩的臉龐，會心一笑道：“我如何會忘呢。”

藤蔓大手胡亂抓隔，就聽“嗆嗆嗆”劍鳴響處，數百把利劍被撥落掉地，隨即化為烏有。瞬息間，千把利劍隻剩下一把還在空中迴旋打擊。

語畢，千把利器排山倒海般由高空向風婆婆身周刺下。紅婆婆不閃不避，悄悄地站在原地，看著千劍飛過來。

戚瑤璘擔憂婆婆安危，拖著疲軟的身子步到窗前，兩條煙龍陪在她的擺佈。

戚瑤璘逐步止住哭聲，伏在婆婆懷裡，無聲哭泣，內心已稍稍安寧。婆婆將她悄悄橫抱起來，走到床前，漸漸放下，為她蓋好被子，溫言道：“睡吧，再過兩個時候天可亮了。”

“赤子哭泣，阿嬤反笑，對著娃兒又哄又抱。東風吹，花兒笑，蜜蜂圍著嗡嗡叫，阿嬤抱著繈褓去誇耀，你瞧我家妮兒多姣美。”

劉墨玄嗬嗬一笑：“果然是件寶貝！”

戚瑤璘道：“能再唱給我聽嗎？”

戚瑤璘內心委曲難過，哭極反怒，恨恨道：“自我記事起，他們便將我視作異類，經常言腔調侃輕視於我，我早已受夠這屈辱。他們要將我趕出藎鸞，莫非我很奇怪這處所嗎？也不消宗主爺爺難堪，他們最好是將我殺了，不然等我長大，我定要將所受屈辱一一報還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