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駕駛艙昏昏欲睡的船老邁聞聲向外張望,見船頭的船麵上兩個少年正在相互逗樂,他們的歡聲笑語使這個夜晚變得不再單調,也使他的睏意全消,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童真般的淺笑。
他正黯然神傷的時候,忽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略感驚奇的轉頭去看,正迎上戚瑤璘那雙充滿笑意的雙眸。
“璘兒,你記著了嗎?”
“實在我也是。”木歸客啞然發笑,續道,“當時的我甚麼也不懂,覺得那是甚麼好玩的東西,就胡亂照著父親的模樣去做,也冇如何用心。可想而知,如許修行是不會有效果的。爹爹見我一點長進冇有,就板起麵孔對我大聲斥罵,說我資質笨拙,隻顧玩鬨,不思進取。還是小孩子的我當然聽不懂他的話,但大人的叱罵聲我是曉得的,我被嚇得哇哇大哭。從那今後我再也不敢怠慢,乖乖地跟著爹爹練功,在他的指導下,終究在五歲時給靈根開竅,順利進入修術的範疇。即便如許,爹爹還是以為我進度遲緩,說我天生癡頑,學甚麼都比彆人慢一步,不管我如何做,都得不到他的承認。”
木歸客也來了興趣,跳起家來,抽出明玕,深思片刻後,淺笑道:“我教你三招作為根基功,固然隻要三招,但你可不要小瞧,此中竄改卻多,包含點、刺、劈、掃、截、抹、撩等諸多要義,攻守兼備,要完整把握可不輕易。不過璘兒你那麼聰明,必然能夠很快學會的。”
少年躺在冰冷的臥榻上,展轉反側卻總睡不著,他看著烏黑的房間,內心五味雜陳,極不是滋味。
晚間的事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越想越難過,眼淚終究按捺不住的流了下來。
兩個少年玩的累了便躺在船麵上,抬頭看著天空。
“我們歸去吧,雨要下大了。”木歸客道。
戚瑤璘嘻嘻一笑,伸手到木歸客的腋下,去嗬他的癢。
戚瑤璘正襟端坐,瞧著少年哀痛的模樣,內心一樣非常難過,當真地說道:“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經極力了,要怪就怪那惡人太惡毒了,秋大俠都不能禁止他行凶。他當著你的麵殘暴殺人,又留下那句傷人的話,企圖太較著了,這是他的攻心之計,為的就是讓你感到慚愧,今後一蹶不振,我們可不能上他的當。”
木歸客茫然地與她對視,聲音有些顫抖:“你也感覺我自不量力了嗎?”
木歸客輕手重腳地下了床,望了一眼對床熟睡的少女,便靜悄悄地開門分開了艙室,單獨一人來到船頭的船麵上。
兩人相視沉默了一會,木歸客歉然道:“抱愧,打攪你歇息了。”
戚瑤璘悄悄唏噓,說道:“你爹爹想必是為了鼓勵你才這麼說的,老陸和我說過,你的資質非常超卓,如果腳結壯地儘力去修行,假以光陰必能名動天下。”
“對……對不起。”木歸客垂下腦袋。
蔡桑子確是一名心狠手辣的邪修,他先殛斃那魔族女人,從而激起魔族男人的怨怒,遵循他本來的設法,該是當著男人的麵一併殺掉那小孩,若非秋商信及時脫手救援,恐怕真就讓他奸計得逞了。
戚瑤璘擦掉眼淚,對勁地笑道:“我們今後的路還長,將來還會碰到很多的人和事,我們不該該急於證明本身,而是要腳結壯地,一步一個足跡,將來的路才氣更平坦,我們才氣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