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酒暢言,談笑自如,觥籌交叉之時,逸興橫飛,好不蕭灑舒暢。
說罷,他撫掌大笑起來,聲音朗朗地獎飾道:“本日聞君琴簫音,如聽仙樂耳暫明。我還是頭一回聆聽琴簫合奏呢,當真是美好絕倫,彆有一番風采,如同高山流水普通,讓人耳目一新啊。”
就在十人正深深沉醉在這歡樂氛圍當中的時候,在橫穿竹林的小陌之上緩緩走來了兩人。
向琴師與身邊的幾個兄弟相視一眼,開口說道:“既然相遇,那便是緣分,二位兄台可情願坐下小敘一番,我們這裡有美酒好菜,大師把酒言歡,一同切磋修術之道,可好?”
貝無常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隨即用雙手在石桌上一撐,身子如同兔起鶻落普通飛到了古琴之前,平安穩穩地坐了下來。
那四人的目光毫無神采,恍恍忽惚地端起酒杯,以低迷的聲音說道:“喝,我敬你。”
每月月朔,他們都會相約在此集會,十年來,不管風颳風下雨,從未竄改。
貝無常見禮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多謝。”
郎春秋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青銅劍,他手握劍柄,正緩緩拔劍出鞘,神采陰沉,眼中遍及濃烈的殺氣。
就在此性命攸關之際,一聲高亢的鳥鳴聲穿透竹葉,傳入了南山十士的耳中,向琴師渾身驀地一震,刹時驚醒了過來,臉上大汗淋漓,滿眼驚駭地看向貝無常。
貝無常微微躊躇了一下,欣然說道:“那鄙人就獻醜了,隻是小弟的琴技不佳,彈得不好,恐怕會讓各位見笑。”
向琴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二位就請入坐吧,本日籌辦的酒水頗多,我十人享用不完,二位固然暢懷痛飲。”
白臉男人抱拳說道:“鄙人貝無常,這位是吾兄,叫做郎春秋。”
四張石凳環繞著一張石桌,四名修士正圍坐其間,桌上擺著陳年佳釀,酒香滿盈四溢。
郎春秋端起酒杯,對著同桌而坐的四人說道:“喝酒啊,如何光聽音樂不喝酒呢?”
話音尚未落下,貝無常已然撥動了琴絃,隻聞聲“錚”的一聲輕響,南山十士的心都是猛地一顫,接著又是“錚”的一聲響,十人的腦筋刹時變得空缺一片。
向琴師微微一笑:“大師以琴會友,怎會諷刺賢兄呢。”
走路的乃是個黑臉大漢,滿臉皆是彪悍的橫肉,長相甚是粗暴凶暴,而伏在他背上的則是個白臉瘦子,顴骨深深凸起,生著八字眉,三角眼,長相甚是奸猾滑頭。
“魔音入耳?你們不是人?!”
他們來到間隔十人不遠的處所愣住了腳步,悄悄地賞識了一會兒美好的音樂,白臉瘦子將嘴巴湊到火伴的耳畔,輕聲笑道:“你感覺這十人如何樣?”
他頓了頓,目光在十人身上一一掃過,淺笑著說道:“鄙人觀瞧十位仁兄仙風道骨,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吧。”
在十人的諦視之下,白臉瘦子不慌不忙地淡淡一笑:“各位兄台勿怪,鄙人在林外聽聞有樂聲,仿若天籟之音,誤打誤撞地被吸引至此。一時候沉浸於此中,故而情不自禁,這纔出言獎飾,打攪了各位的雅興,實在是對不住啊。”
另有一人手持長劍,身形健旺矯捷,挽起劍花紛揚,在音樂的伴奏下,富有節拍地舞起劍來,其身姿蕭灑超脫,招式精美無雙,美好當中又暗含鋒芒。